蘇瑩的出現,在短短的兩天之內迅速成為了學校最熱門的話題。
賀名揚把一杯香草奶茶推到我麵前,一臉奸笑:“丫頭,聽說七班轉來一美女,還跟蕭暮做了同桌,怎麼樣,有沒有一丁丁的危機感啊?”
我以眼睛可轉動的最大幅度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你以為我家木頭跟你一樣啊?”
賀名揚鼓起腮幫子做嘔吐狀:“這會兒你家長你家短的......等成了別人家的你可別找我來借肩膀哭啊!我很貴的,不過看在咱倆這麼多年好兄弟的份上給你打個折,一分鍾收你五塊好了......”
我一個大巴掌甩過去:“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啊!告訴你,蕭暮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好好好好搶不走搶不走。”他呲牙咧嘴的揉著肩膀,“順便問一句,你對你家蕭暮也這樣拳打腳踢的嗎?”
“我家蕭暮才沒你這麼嘴欠!”我嚼著吸管用眼神極力鄙視著麵前這個猥瑣的自戀狂。
我跟賀名揚打小就認識,雖然他死不承認,但這並不能改變我見過他光屁股亂跑的場景這個事實,以及他無數次把鼻涕蹭到我的身上讓自小就有輕微潔癖的我反胃到吃不下飯,甚至我懷疑自己至今不夠飽滿就是被這貨那麼多年的挫樣兒給惡心的。
但我不得不承認的是,自打這貨上了高中以來,智商沒見長,個子卻蹭蹭蹭往上竄,讓我十幾年來看他時蔑視的眼神不得不轉變為不由衷的“景仰”狀態,還好現在的他也出落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勉勉強強算個樣貌堂堂吧,生生的證明了男大也可以十八變這個事實。所以作為見證人的我,理所當然的成為了他的親梅竹馬。
雖說是親梅竹馬,但賀名揚顯然沒有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意思,卻是秉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理念公然跟我稱兄道弟勾肩搭背占了我很多便宜。這年頭男女之間有份純潔的友誼不容易,而我也習慣了身邊有這個半男不女的妖孽忽隱忽現地給我的生活增添一些驚悚內容,所以也半推半就的從了,沒想到卻導致他越來越不守男閨蜜的本分,在我的生日聚會上以強大的能量閃爆了我們所有人的眼睛。
當時站在我旁邊的仙仙神情呆滯地把頭扭向我:“他他.......他是來砸場的嗎?”我眼睜睜地看著蕭暮甩門而去卻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隻是以更呆滯的表情看著仙仙:“他是來砸我的。”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呢是五一假期的最後一天,也是本姑娘我十八歲的生日,中午在家享用了幾口媽媽做的長壽麵後和爸爸喝了幾盅便以五一車多怕路上堵為由匆匆離家奔赴學校,連蛋糕都沒吃。到達S市後我打了個車火急火燎繞到了學校,一進校門時門房老大爺無比慈祥的微笑讓我突然發現忘記帶一件重要的東西——賀名揚。
完了,我當時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要不要趕緊打電話解釋一下,否則他一定會殺了我的。老大爺不管我表情有多惶恐,依然不識時務地問:“小沐啊,今天來挺早啊,就你一人啊?沒跟小明一起啊......?”我裝作很匆忙的樣子應了一聲,邊往宿舍跑邊從包裏往外翻手機。當屏幕一亮一解鎖,我差點把舌頭咬下來,57個未接來電,全是賀名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