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3)

閱曆無數的大法師正為異常現象而困撓之際,邊境的庫柏大將軍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庫柏將軍以老謀深算著稱,十幾年前就因用兵如神而名揚天下。曆經上次夜襲後,他下令全軍警戒,行軍時派出數倍的偵察兵,紮營時增加哨崗數量、在各營帳間拉起絞馬鏈,一路無事,敵人似乎放棄追擊。但這並不能減少庫柏將軍的憂慮,他麵色一日比一日沉重,問題也層出不窮。他意識到,這是十年征戰黑山城以來,最可怕的危機。

首先是敵人的行為讓人費解,在時間上,雙方議和才幾日,既然議和是對方提出的,沒理又主動翻臉。當然這種情況以前也有,用議和來爭取時間擺脫不利的局勢,麻痹敵人,等時機成熟再大舉進攻。可這次反攻來得太快了、太突然,議和的目地令人起疑(他當然想不到遠在國都發生的事)。更讓庫柏擔憂的是自已軍隊出的狀況。天時、地利外在因素可以克服,但人心不和,結局很難預料。

庫柏將軍的主軍士兵,全部是從日出城帶來的老兵,其他兩位將軍帶的部隊則大都是黑山城域召來的本地士兵。長年戰火使本地人的身份很難確定,為防萬一,主軍和左右兩軍分開對待。分派給左右兩軍的往往是無關緊要的任務,機密或影響大局的隻讓主軍做。雖然這種厚此薄彼的做法使軍中本地士兵和國都老兵關係十分緊張,但這招的確很管用,以前從未在泄秘上出亂子。前幾天的夜襲打破了這個神話,因而這幾日的會議,除二位將軍外,全都是主軍人員。說起這,不得不提多德的看重的那位偵察兵,雖然小家夥滿能幹的,立了幾次功,可畢竟是本地人,不能委以大任。——那小家夥叫啥來著?好像叫費萊!費萊立的功可有可無,但萬一他在大事裏捅出漏子,整個軍隊立分生死。現在正是提醒多德的好機會。

庫柏知道多德年紀已高,急著找個能接替的人,其實主軍裏有不少優秀人才不比他選的人差,就拿同樣主軍裏的偵察營長,年輕雖青但立功不少,庫柏是老將,他交給自己偵察營全都是重要任務,很清楚任務的難易和立功的主次。多德連自己的戰馬也賞給了費萊,寵信得過火,容易產生自滿情緒,對年輕人的培養影響很大。唉!這老家夥沒有子女,又過於固執。行軍打仗有一套,可用在培養人才方麵不行咯。

讓柏庫操心的還不止這些,為怕影響士氣他封鎖了最重要的消息,他們已與外界失去聯係。三天前的夜襲,不單損兵折將,連放在主軍重點警戒營的信鴿集體離奇暴死。庫柏大怒,被偷襲的是左軍,為何中軍出了意外。可氣的是軍醫竟找不出暴死原因,派警衛查了又查也毫無結果,沒人接近鴿籠,為何會死。不管怎樣,失去信鴿已為事實。訊對軍隊的作用致關重要,敵人明顯想孤立他們,封鎖消息。法約爾撕毀協議之舉動必須讓國都知道,庫柏豈能讓他們輕易得手,他手中還有張王牌,一種法約爾國想像不到的傳訊方式——魔法,他要用此與國都取得聯係。

之所以想像不到,因為一般的魔法距離限製很嚴,距離越遠,消耗量將成倍增加,像柏軍到國都的距離使法,別人不可想像。這個魔法起源於十幾年前拉斯爾大祭司普魯斯發現的一塊稀有的水晶,對此他研究了數年,最終將它分成四塊,三小一大。大的做成水晶球,放在女王宮殿中,另三塊各自被女王各自賜給得力助手,他手中就是其中的一塊。

庫柏把五位祭司叫來使法,隨著祭司神異的舞蹈,魔法陣中心的水晶開始變化,從無色轉為粉紅。此時,日出城內的大水晶也隨之起了變化,水晶旁有祭司日夜守護,紅色代表庫柏,粉紅代表被襲,如大紅則表示軍隊已被滅。雖然它無法象傳話石般傳話,但足以讓女王知道庫柏這的狀況。

魔法不但能傳訊,它還是瑪法大陸治愈傷口的最好方法。但偏偏流血最多的軍隊用不起它。軍隊中稱用專用治愈魔法的法師為醫師,軍中流傳一句話:醫師救死不救傷。原因在於治愈是種極耗靈力的魔法,每個法醫治愈能力有限,大麵積療傷,全依賴軍醫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