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誇張嗎？”哭笑不得。
“嘿嘿，說笑的，我會讓手下小心點。”
“‘眼睛’以前是你管的吧，現在誰接了你的位。”
“你認得的，南思裏公爵。”
“有這人？我不記得了。”
“那時他還是個小官，可能你沒印像。”
“隻有他才有權查看所有眼睛的材料嗎？”
“理論上是的，官位再大，也不能隨便翻看這點機密的檔案，情報處分三個部門，每個都是獨立的，隻能看到自己管轄的檔案，所以要拿到全部檔案隻有公爵。你不會懷疑他吧。放心，公爵為人正直、剛正不遏，決不會是叛徒，而且他從小就住在這，家族和身份都與皇族有關，這樣做對他沒好處。”
“我隻是問問，還沒來得及去情報處調查。聽你這麼說就好辦了，查暴露眼睛的範圍是個不錯的線索。”
“最近出事的都是眼睛，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很多都是我的老手下。唉，太慘了，你要盡快查出來。還好我的私人小隊沒事，嗬嗬。問題應該出在情報處，可我已退休近十年了，對那的情況不熟，幫不了你。卡爾，去看過你妻子的墓了？”
“黛絲的墓？”卡爾吃驚道。
“什麼，你不知道？你老朋友切爾建的，在日出山上，要去必須從皇宮這拿令牌進，所以我也沒去過。”
“沒人告訴過我，謝謝你，我馬上去看看。”
“卡爾！”
轉身拉門的動作停下，氣氛凝重。
“對不起，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退縮了，連你妻子也沒能幫上。”
深吸口氣，的確，當時除了一人相信和幫助他外，其他人都對此沉默。
低沉道：“沒事，我知道你有難處。”
“謝謝，代我向絲黛送束花。”
皇宮背靠的山便是著名的日出山，後山是峭壁與穀溪，唯一的入口在宮內，有了令牌，卡爾很容易地通過守衛，爬上山路。山很大，黛絲的墓在哪呢？
凝思片刻，卡爾記起黛絲曾經這樣說過
“卡爾，你看這裏多美，切爾昨天帶我來的，太美了，我夢想中的地方，如在這建座小屋，一輩子住下也不錯。可惜是皇家的地方，嗬，也許死後能葬在這——和你一起。”
憑著朦朧的記憶尋找，傍晚時分，終找到了地方。
右邊是小河衝下幾丈高石彙成一潭溪水，清澈透底，茂盛的樹木，河邊的嫩草間看到了黛絲的墓，切爾把她葬在最美的地方，四周開著朵朵鮮花，墓地幹淨而清寧。
卡爾靜靜地站在墓，本以為會起伏的心情，此時卻異常的波瀾不驚，默默地回憶生前點滴，切爾的愛同自己一樣深，竟然在禁地建了墓，他應該每天來這看望黛絲。
沒有切爾的肩膀、黛絲的聖光，這次戰鬥能打贏嗎，能為切爾報仇嗎，如果失敗了，如黛絲所說，躺在她的身旁永遠在一起。
回憶著過去點點滴滴，天色漸黑，夜幕降臨，卡爾知道不能再待了，輕聲向黛絲道別，望了眼墓地前清晨放上的鮮花後離去。
心中的疑惑頓生，切爾已去，誰還會來這打掃墓地、送鮮花？
夜了，卡爾和亨利費帶著十幾人的警衛隊走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
亨利費指著前處一幢屋子說：“這就是我要介紹的法師，他叫裏德，估計還在折騰那隻可憐的貓，你等下，我去敲門帶上他，”
不會兒，亨利費帶著裏德出來，裏德很年輕，才二十多歲，一頭短短的紅發，鼻子上長著雀斑，瘦長的個頭，嗬，法師總不如武士的強壯體魄，身後被著個大包，總的來說幹淨、整潔、不浮華，卡爾很喜歡他這樣的小夥。
“裏德，這位是萊斯利·卡爾尉守，女王派他協助我們查案。”
“你好，我叫裏德，你的名字很熟，以前有個大法師也叫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