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曦光初現，暗夜漸逝，日出城的清晨彌滿著薄震。
城西大理石砌成的警衛廳是專管城內秩序和安全，警衛廳有2000人左右，每天分幾小隊在城內來回巡邏。最近因為宵禁，晚上還要和城裏的守衛一起值夜班。
卡爾醒來換上便衣，今天他要去警衛廳看看，調查之前的血案，一個多月算來也有50人，總會有線索。
在館旅用了早餐後，來到城西的警衛廳前。
他來早了，與門衛說明來意並出示女王的調查令後，門衛帶他到一間的室子裏等候。
跨進門，卡爾嚇了一跳，難道警衛廳被搶劫了？見門衛神情自若地離去，卡爾苦笑，這未免也太邋塌了吧。滿屋子的材料廢紙，幾乎沒處落腳。當卡爾試圖移動兩步時，他踢到了紙張下麵的杯子，杯子裏留有殘渣，於是他決定站著等。
一個魁梧、滿臉胡渣的人低頭闖進來，他左手拿著包子，右手試圖穿上外套。抬頭發現屋子當中矗著的卡爾一呆：
“你是誰？”
比想像的還糟，卡爾暗歎“我叫卡爾，來了解最近殺人案的情況。閣下可是警衛隊大隊長？”
“哪方麵誰派來的，媽的門衛怎麼不告訴我。”
“宮裏。”
“宮裏已派來好幾個人，有完沒完，我要工作。”
“請放心，我不會耽誤你工作的。”
對方仔細打量卡爾，發現眼前的人不像以前幾位盛氣淩人，相反他沒架子、很客氣，穿著樸素，不像當官，更像每天為生計奔波的普通老百姓。
“宮裏沒人了嗎，怎麼會派你來？”
摸摸鼻子：“我也不清楚。”
“算了，隻要不防礙我，想了解什麼隨便問吧，我叫亨利費。等我穿好鞋子，我們邊走邊說。”
“有案子？”
“廢話”白了卡爾一眼，“每天晚上都有，難道你不是為這來的！走吧，一起去看看。”
他們走出警衛廳，一位警衛立馬上來與亨利費交耳幾句，便在前帶路。警衛廳門前便是日出城繁華的市場。幾乎所有人都識得警衛隊長亨利費，一路上招呼不斷，這人人緣還滿好。
“我們去現場，有什麼問題現在問，一會兒到了就要忙碌一陣。”
“說具體情況吧。”
“嗯……不好說”亨利費把最後一個包子塞入口中，鼓漲著臉猛嚼，含清不楚地道“首先，作案者是一個男的，因為女人都被他奸過，媽的他的手法還真多。”
卡爾皺了皺眉，對他粗俗的語言很不習慣。
“還有嘛，這手下家夥功夫了得，神出鬼沒的，無論派多少人封鎖，都抓不到。他應該有很好的隱藏所，三個月前過來的流動人口一家家地全查過了。”
“你是說有了窩藏他？”
“這個不好說，總之平民這全給我搜了個底朝天。嘿嘿，隻要有官爵或財勢的，就不是我這樣的人能管得了的。讓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殺人手法，我辦了一輩子的案子，從沒碰到如此變態的殺人犯。你早飯吃了嗎？”
“吃了。”
“那最好，等下你可能吃不下東西。說到哪了？哦，他殺人的手段，他的手段每天都翻花樣。今天挖心，明天割腦。有次，把一個男人衣服當褲子套在屁股上，褲子則穿在身上，然後把割下的腦袋放在褲襠中，總之就是上下對換，大小頭割下調個位置。真他媽的想得出來。”
卡爾別開臉，盡量掩飾對亨利費粗俗的厭惡情緒，可對方明顯粗線條，說得卻來勁了，滔滔不絕。
“前天那個是女的，他把女的心髒塞入嘴巴裏，還……”
“受害者旁邊沒人嗎？”卡爾打斷他。
“哦！”亨利費回回神道，“受害者大部分單獨睡，隻有幾次與人合睡，不提了，那些人和豬一樣，早上醒來才發現身旁人已經死了，根本不能提供有用的東西。”
“睡在一起卻不知發生的事——”卡爾沉思。
“隊長，到了！”
“哦，就這？”
隻見眼前是幢二層木屋，十分簡陋。門口已聚不少閑人觀看，幾個衣著鮮明的警衛攔在門口，盡責地維持秩序。形成明顯比的亨利費穿著邋塌，一對小眼賊溜溜地轉，令卡爾不竟感歎此人如何當上日出城首席治安官。
他們拔開人群，擠入內層。一位警衛路上前行了軍禮。“隊長，死者在二樓。”
“這個梯子上去嗎？”
“是的。”
“我和他上去就行，你們都留下。”他示意卡爾跟上。
推開門，一眼就能看到死者。桌上整整齊齊地放著，象市場上屠夫賣肉的情景。
“娘的王八蛋，看老子不把你抓出來，千刀萬剮。給我把四周鄰居熟人，隻要昨天晚上在的都集合起來問口供。你，帶著二人去院子查線索，你們找把梯子上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