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歎口氣,他屈服了,看來還是抵不過命運,“好吧,我會您和您的王國盡心效力。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這事要從二個月前開始說起。帝國和法約爾國王一直為邊境小城黑山城歸屬問題而不和,大小戰役無數。二個月前,法約爾帝國派來了使者求和,希望能以貢品的方式解決分爭。黑山城歸他們所有,每年他們為帝國送來一半稅收。雖然條件刻岢,但我希望盡快結束這場遙遙無期的戰爭,就答應下來。可是當他們走後的第三天,城內開始發生怪事,每晚都會有一人神秘死亡,這些人或是平民、或是商人,沒有特定目標。他們的死狀很慘,有的被分屍、有的被割喉、有的被致息,如果是婦女,則受盡屈委而死。開始,大家都沒把這事與帝國聯係起來,認為是普通刑事案。可後來,我們注意到死者的共同特點——他們都是帝國的‘眼睛’。這些‘眼睛’原本是些普通人,我們經過精挑細選,然後說服他們為帝國效力,成為帝國的秘密‘眼睛’,眼睛分布帝國各個角落,定時彙報地種情況,諸如通緝要犯行蹤、境外來的可疑人物。你知道,雖然和平降臨帝國半個世紀,但與其他鄰國的分歧不斷,哦把防止各種陰謀、為了保證消息的靈通,這些‘眼睛’是必要的。”
卡爾點點頭,表示理解。政治上的勾心鬥角往往比戰爭還要殘酷,估計眼睛的作用還可以用在自己人的身上。
“日出城作為國都,與其他地方相比,‘眼睛’的作用更為重要。因此日出城布滿了‘眼睛’,如果沒了這些‘眼睛’,我將困死宮中,無法得知外麵的情況。”
卡爾感到事情很不妙:“抓不住他們嗎?”
“是的,我派出不少便衣、秘密護衛,然而他們不是無功而返,就是——與‘眼睛’一樣被害。我封鎖消息,盡量避免恐慌,然而,這麼大的事,不可能全部封鎖得住。很多‘眼睛’開始感到異常和恐懼,一部分已拒絕為帝國提供任何的情報。”
“你還疑是法約爾帝國的人幹的?”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一個月前,原本黑山城的四萬守軍已遭襲擊,之後我與他們失去聯絡。”
“派軍隊查看了嗎?”
“我調了國都的二萬守軍,讓普魯斯特將軍統領,他們過了花崗山也同樣沒了音訊。請相信我,如果我還有能力派出軍隊的話,肯定會去營救的。西方派拉山脈的獸族蠢蠢欲動,六萬大軍能鎮守住已屬不易;東方海岸雖無戰事,但港口內的二萬駐軍須鎮守沿海小盜、賊船,保證過往船商的安全;西方鄰國卡魯德雖為友國,一萬守軍還是要的。國都的四萬守軍,已去一半,而且像國都現在這樣情況,再調兵力無疑是不智之舉。”
“那告訴我切爾是怎麼回事。”卡爾沉重地問出最想知道的問題。
“十天前,宮內開始——怎麼說呢,一種感覺,大法師!你是否有說不清楚、可強烈地感到異常的時候。”
“那是靈覺。”
“起先是廚房的廚娘,早晨被人從井中發覺,她晚上打水不小心跌入井中。我讓我的法師察看過,沒有異常,可我的靈覺告訴我,事件發生了。陰雲已經籠罩宮內。那位廚娘已在宮內生活了一輩子,我不相信她會在打了三十多年的水井旁跌倒,而且深夜沒理由會去井邊。可是一切正常,沒有任何人進出宮殿、廚娘身上無異常,也沒人聽到異常動靜。”
女王望著宮外的落日,秀目朦朧:“四天後,一名守衛中毒而亡,他誤食了一種有毒之魚。至於切爾叔叔,他安詳地死在床上,沒有痛苦和傷痕。就像往常一樣沉睡在自己的臥室,次日中午,女仆們試圖叫醒他時發現他已離我們而去。切爾叔叔對我關愛倍至,前天還與我下棋,二天後卻——卡爾大法師,我懇求您找出凶手,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會盡全力的,女王。還有其他的受害者嗎?”
“沒了!”
卡爾沉思片刻道:“我記得你父親有件鎮國之寶——潘多拉之眼,它能讓你在自己的皇宮內看到日出城每一寸土地,你試著用過它嗎?”
“潘多拉之眼?”女王迷茫道,“不,我從沒聽父王提起過。”
“原來如此!女王陛下,以後我們將會經常見麵,所以我有個請求。”
“說吧,大法師,你的請求我會盡量滿足的。”
“你能否直呼我的名字。”
“這,這怎麼行,論輩份,您是我的長輩——”
“我討厭別人稱我為大法師。”
“好吧,卡——卡爾,您還有什麼需求嗎。”
“我需要調查委托書、一塊能任隨進出皇宮的令牌和一塊已附魔法的傳話水晶。”
“隻要一塊傳話水晶?那您想和誰傳話?”
“您!”
女王恍然笑道:“好的,明天我派人送過來。您住在宮外嗎?”
“是的,這樣行動比較方便,明天一早我來拿,我不想讓他人知道住處。如果沒什麼事,請準我告退!”
“悉隨尊便!”
卡爾走後,女王長舒口氣,跌入寶座中。她感到從未有的無力感席卷而來。作為女王,她擁有無上的權威,可同時,她被困於宮殿之間,在這個爾與我詐的世界裏,她不敢冒險走出皇殿半步,不能因一時衝動而使帝國陷入困境。因此,在她深思熟慮後,尋求大法師的幫助,然而萊斯利·卡爾並非相像的那樣可以依靠,她一向不以貌取人,但試問把整個帝國托付一位瘦長、平凡又對帝國毫無好感的人,任誰都會擔心,何況他連件像樣的法袍都沒。
事已至此,也隻有這樣,希望美麗的日出城能迎來真正日出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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