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自己與家人的照片走上樓梯,往裏來到最裏麵自己的房間。握住把手推開房門,時常給天國父母寫信的書桌旁,立著一個咧嘴笑的不倒翁娃娃。放下相框打開桌子正中的那本日記,隨著翻開的紙頁,記憶的洪水湧現腦海。
沉默片刻起身合上日記,放下書包拉開包鏈,小心地將日記與相冊及其他放入其中。拿出牛皮信封,慎重的放於書桌上。
“嘩。”窗戶滑向一邊的,一個身影自窗外爬入房內。拉緊的窗簾下走出一個人。
“你在幹什麼~”蔣孜亞收拾好帶走的東西,正出房間的房門,聽見身後響動大叫一聲。那人驚慌的刹住腳。見是位小孩子頓鬆口氣。他在周圍轉悠過幾日。這院裏始終沒有人出來。心中起了主意便翻牆過院,攀柱進入了二樓房間。幾個月前他姑媽再婚,出了趟國回來,應付跟來日日黏他的千金小姐終於回府。他昨日下午要來,結果中午在飯店裏用過餐後拉起肚子。
“是你!”蔣孜亞認出了他,前些日子自己見過的年輕人。
“你好!”沈博駿有些狼狽地姍姍一笑,房間內竟然有人!還是個眼睛哭得好腫的小丫頭。她是誰?作為認識自己的人,自己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小朋友你是誰?”
“我不是……”蔣孜亞聽到沈博駿說小朋友脫口要反訴他。“我不是小朋友。”可又因他那句小朋友回過神來,現在的自己的身體的確是個十一歲的小女孩。“你是來收那梅瓶的人。”蔣孜亞聲音冷下來。他不知從何得來的消息,前陣子找上自己的原身,非要買爺爺的古董。
“對。”今年才19的他,一襲休閑風衣,藍格子襯衫,略帶憂鬱的氣質。從小女孩的話中大致猜到:“你是這家的孫女?”
“是的。”戒備地盯著麵前的高個青年,有那麼幾個月老騷擾她的家夥。
“我怎麼沒見過你?”
“家裏鎖著門,你私自闖入,還有說法。”蔣孜亞差點舌頭打結。你怎麼沒見過我,我可是……
蔣孜亞直視他毫無預兆轉身跑到樓下,騰出一手拿起客廳電話的話筒,她今天有意無意間忘記帶上手機。“嘀,嘀。”待撥通號碼。“喂。”
那人緊隨其後將蔣孜亞手中的話簡搶過,“啪”的扣回電話座上。利落的掛斷了電話通訊。
“你還我~”蔣孜亞正要打電話給區內保安,怎料他會如此快的反應。因為太過突然,左手抱著的相框失手落在地上,玻璃斷裂碎開映出無數的她,蔣孜亞忙蹲下察看,傷心的、難以置信的從碎片中抽出照片。“你太過分了,把話簡還我~”
“我不是壞人。我叫沈博駿。”沈博駿將話筒舉的老高,蔣孜亞踮腳夠著話簡。
“快把話簡還給我~”蔣孜亞向上跳起,這人手腳都比自己長,分明是大人欺負小孩。
“不給~”沈博駿往後閃躲著,手一扯便把電話與電話線扯離,他見此幹脆把電話護在懷裏。
蔣孜亞氣急向沈博駿吼道:“我說了我知道。可是你所在的地方是我家,我有權請你出去!”
“我敲了好幾天的門,因為沒人應也沒人出院子,我怕出事才進來的!”沈博駿邊躲閃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