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魔修若有若無的視線,曦月眉頭蹙起。

這些魔修到底想幹嘛?

紅羅一對上曦月的視線,心虛移開。

眼神不自覺往四周瞟。

還好,沒有魔主身影。

紅羅心神定了定,朝曦月咧嘴笑。

金不忘上前一步,將曦月擋在身後,隔絕紅羅的視線。

趙家主心裏極其窩火。

他恨不得手撕了跟前那群魔修。

可他們有證人!

那證人還該死的是歸一宗的弟子。

事情陷入僵局。

嚴步唯輕咳一聲。

“如此,諸位該散了吧?

我等也要重新找住所。”

趙家主並不想散。

“慢著!

歸一宗女弟子雖說你們沒有踏出院落。

可她並不能證明你們沒有瞬移離開。

以你們的修為,你們說自己不會瞬移,那可是沒有丁點說服力的。”

紅羅眼睛一眯。

“你打定主意要把鍋扣我們頭上?

這樣吧!

我們憋屈點。

我們發心魔誓總行了吧?”

嚴步唯嘴角勾起。

紅羅可真是狡詐。

心魔誓是天道用來束縛道修的。

跟他們魔修可不搭邊。

“心魔誓受天道法則約束,諸位不信我們,總得信心魔誓吧?”

趙家主遲疑了瞬。

大長老嗤笑一聲。

“心魔誓可管不了你們魔修。

別人用心魔誓,定然可信。

可你們魔修用心魔誓,簡直是貽笑大方。”

趙家長怒目圓瞪。

“你們耍我!”

嚴步唯攤手。

“這你們不信,那你們不信。

怎麼非得打上一場唄?

如此,還浪費什麼口舌?

直接動手吧!”

嚴步唯打定主意,這場打鬥他非要佯裝被傷到經脈,重傷難治。

等回去,他就上報魔主,他要拿自己受傷,還有趙家扣鍋的事,做文章!

趙家,他非打不可!

嚴步唯眼神一定,心底暗暗思索,如何裝才更像。

餘光掃到曦月裙擺,他眼眸暗了暗。

魔主的青梅,看來得遲一段時間才能幫魔主把人拐回去了。

大長老神色一凝。

感覺自己被挑釁了,眼中殺意一閃。

大戰一觸即發。

曦月心裏一跳。

她對趙家觀感極差,對大長老印象也不怎麼樣。

視線掃到眼熟的歸一宗弟子。

她手一伸,白玉搗藥杵變成白玉長棍憑空出現在她手中。

手一揮一艘巨大的飛船突兀出現。

曦月聲音清冷。

“趙家與魔修之事,我歸一宗不參與。

歸一宗弟子,速速上飛船!”

大能之間那恐怖的氣氛,不經意漫延的威壓。

壓得底下眾修士,大氣不敢喘。

也不知是不是先前那一戰,魔修收手的緣故。

他們中雖有重傷的,卻沒有身隕的。

可現在這氛圍。

他們不敢保證等會對方還會不會留手。

他們雖然想賣趙家一個好。

但,他們不想把命搭上。

好些個修士,早就心生退意。

無一人動,他們不想當出頭鳥,才一直沒敢走。

如今歸一宗來這一出,整整好讓眾人鬆口氣。

出頭鳥來了!

曦月在歸一宗輩分極高。

不管和曦月熟不熟,曦月一發話,歸一宗弟子齊齊飛向飛船。

就連許清慈都不情不願禦劍飛上甲板。

好些個其他宗門的弟子渾水摸魚。

上了飛船後被認出也不尷尬。

“那啥,我是你們友宗的。

都有個宗,四舍五入也是歸一宗的。”

“沒錯,歸一宗說一我們不說二,和歸一宗附屬宗沒差。

所以我四舍五入也是歸一宗的。”

“對對對!”

……

曦月望了眼熱鬧非凡的飛船,恍惚了下。

耳尖聽到他們的對話,無奈搖頭。

趙家主臉色陰沉。

這半妖一搞,底下修士幾乎去掉了一半。

剩下的要麼是散修,要麼是他們本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