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思睿點點頭:“你繼續,本王呆會兒就走。”
綠娘道:“殿下,屬下有話要說,借一步說話可以嗎?”
左丘思睿皺了皺眉,率先走開幾步。
嘖嘖,天天裝這麼酷有意思嗎?多說一句會死?綠娘低著頭,腹誹著跟了上去。
兩人走開足夠遠,綠娘才道:“殿下,屬下有個不情之請,屬下想教會他們基礎動作後帶小雨出城一趟,希望殿下恩準。”
“第一日便要請假,的確是不情之請,”左丘思睿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說吧,什麼事?難道是昨夜如意院失火的事?”
好靈通的耳朵!綠娘在心裏感歎一聲,她道:“是四年前的事有了些眉目,想去看一看,”這是她的家事,為了小雨日後的名聲,她不想說太多,便一帶而過。
“嗯,本王派幾個人陪你去,楊家現在對這裏盯得很緊。”
“多謝殿下體恤!”
兩人重新回到射箭場地。
此時綠娘已經有了初步的訓練計劃。
這些人的射箭水平雖然已經十分了得,但暗器與弓箭相比較來說,除了都需要穩定的心理素質之外,其他並不相同。
暗器需要人對其手腕力量能夠掌控自如,隻有這樣,才能對自己習慣使用的暗器有一個最佳的控製,這也是綠娘一直練習雕刻的原因。
讓這些人坐在訓練場上學雕刻當然不現實,所以,綠娘決定讓他們先練習投擲羽箭,慢慢體會對腕部力量的控製。
“……大家都看好了,這是前擲射法,是用來擲射前麵的敵人的,分為正擲、斜擲和迎手擲三種方法,”綠娘先是把射箭與暗器的不同給兵士們講了一次,然後把羽箭以三種不同的方式捏在手裏,三種方法各自示範兩次。
六隻羽箭,輕輕鬆鬆的命中靶心,但比起小雨方才射的那幾箭,也算平淡無奇。
站在隊伍中間的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人撇了撇嘴,不屑地小聲說道:“也沒什麼了不起嘛,誰做不到是咋的?”
這是個嘴賤到不畏強權的孩子呢,綠娘微微一笑:“是嗎?”她的手忽然揚了揚。
“嗯?”
“我cao!”
“啊!”
一隻羽箭巧妙地從站得參差不齊地隊伍之間“嗖”地一聲鑽了過去,它貼著縱隊中第一個兵士的臉頰,經過第二個正在回頭看的兵士的鼻尖上麵,在那尖嘴猴腮人的發髻上發出叮的一聲,最後擦著第四個人的耳朵飛了二十幾丈後,插在一棵槐樹上。
這時,隻聽“當”地一聲,那尖嘴猴腮束著發髻的玉釵忽然掉到地上,一頭稀疏的發散了滿頭滿臉,他這才回過神來,想起後麵的尖叫聲,大聲嚷道:“殺人啦!”
後麵的人喊道:“殺誰了?鬼叫什麼?”
尖嘴猴腮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見所有人都鄙夷的看著他,卻沒有一個倒下的,知道自己造次了,麵色通紅地看了睿親王一眼,呐呐不敢多言。
“讓他滾!”睿親王道。
“是!”尖嘴猴腮所在的小旗帶人把他拖出了百戶所的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