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真不知道你是哪裏來的勇氣……”
周不仁十分不屑地斜眼瞟著李堡刺來的這一劍,似乎李堡這讓周遭其他人感到殺氣騰騰的一劍在他眼中仿如三歲孩童揮舞著棍棒一幫毫無殺傷力。
劫後餘生的最後一名地煞弟子此刻早已嚇得連滾帶爬地躲進天地玄門的隊伍之中,縮在那裏再也不敢有絲毫動作。
“鬼神莫測!”
周不仁突然間顯得十分愜意的說出這四個字來,顯然他是在炫耀自己接下來要表演的功法技能!
“嗤!”
周不仁的身影似乎微微一晃,但僅此而已!離魂劍的劍竟然出人意料地刺入他肩頭!
“這家夥,是在故意放水麼……”
劍雨宗的眾弟子瞧見這一幕,心中都是錯愕不已。
離魂劍李堡也是無比疑惑,竟不料這一擊竟然得手!雖然被周不仁避開了咽喉要害,但饒是如此,李堡在驚訝的同時,能將這真小人刺傷,卻是覺得無比解恨。
最為震驚的感覺這一幕不可思議的當然是周不仁自己,他打死也沒有想到,當自己王級上品步法技能“鬼神莫測”使出的那一刹,竟然還被李堡一劍刺中!
“這下子丟人丟大發了,當真是連鬼都沒有料到……”
周不仁羞怒的同時,似乎察覺了什麼,陰沉著嗓子往蒼茫的森林間怒喊:“何方神聖,竟然膽敢壞我好事!”
童曉楠冷笑道:“鬼宗的人果然是不要狗臉,明明說好了劍雨宗的這人勝了就讓他們走,卻要將自己放出的屁又吞回去……”由於童曉楠是運轉著靈魂力量將這句話送出,故意讓山林間各處回音激蕩,使得那些靈魂力量不及自己的周不仁、李堡等人,根本分辨不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四環以上玄魂師?
周不仁心中一陣驚愕,因為不清楚對方的底細,立時便沒了底氣。當即硬著頭皮喊道:“閣下跟劍雨宗什麼關係,為何要與我鬼宗過不去?還望現身相見……”
童曉楠顯得十分平淡地說道:“路見不平,看不過去!在下生平最恨言而無信之人,還望閣下好自為之,切莫讓在下動手,否則悔之晚矣!”
周不仁聞言一驚,咬了咬牙,望了望淌著鮮血的肩頭,而後十分不甘地瞪了眼前的李堡一眼,恨恨道:“今天算你走運,帶領劍雨宗的弟子,滾罷!”
李堡微微一笑,他心係所有劍雨宗弟子的安危,到這個時候也不再和周不仁逞一時口舌之快,當下一聲不吭地朝著劍雨宗弟子一招手,急匆匆帶領他們離開這是非之地。
這時,地煞五人組中僅存的那名銀衣少年走了上來,十分悲憤地望了望地下四名同伴的屍體,衝周不仁怒吼道:“姓周的,你害死了我的四名兄弟,這筆賬到底該怎麼算!”
周不仁這時也是憋了一肚子窩囊氣,當即淡淡道:“還能怎樣,若不是剛才你們自己急功近利如此沉不住氣,豈會將大好的局勢弄成這副模樣?”
“你……算你狠!”
銀衣少年咬著牙,強忍著一肚子怒火卻不敢在周不仁麵前發作。因為他知道後者卑鄙無恥是出了名的,眼下地煞五人組僅剩自己一人,可是沒有和周不仁抗衡的資本。當即猛地一甩衣袖,帶領天地玄門的弟子離開。心道為今之計,似乎隻能去找“天煞五人組”的四名天煞長老為自己找回場子。
待天地玄門的人走後,周不仁滿眼警惕之色地往四下裏瞧了瞧,似是在尋找剛才那位將自己“鬼神莫測”化解掉的那位“玄魂大師”的蹤跡,可視野所見之處除了參天古樹生長茂盛的枝葉外,哪裏又有半分人影?
周不仁心有不甘,又扯著嗓子大聲道:“朋友,剛才在下賣了你一個麵子,還望現身一見!”
藏身於古樹間的童曉楠聞言隻覺一陣好笑,心道:“這家夥,厚臉皮的功夫,簡直和豬屁股有得一拚……”
“咦,似乎那邊天煞四人和六階魔獸鬧翻了天……”感受著之前那方向傳來的巨大動靜,童曉楠心中驚動道。
在原地待了好一會兒的周不仁見空寂的深林間沒有任何回應,以為人已經走遠,終於狠狠地一轉身,衝鬼宗的弟子說道:“鬼影,你去瞧瞧那六階魔獸現在是什麼情況!”
“是!”
鬼宗的弟子中一人恭恭敬敬地走了出來,衝周不仁一拜,然後迅速消失在童曉楠的視野之中。
“這家夥,倒真是狡猾,想是要等天煞四人他們與那六階魔獸拚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去撿現成便宜……”童曉楠心中暗罵,若不是擔心會被周不仁發現,他倒是很想現在就趕過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