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盤麻婆豆腐,要辣的!”
“好嘞,咱們這兒有微辣、中辣、麻辣味兒的,客人您要哪一種?”
“給我來一個麻辣……不,一個微辣就好了。”
“一份豆腐腦,鹹的!”
“號結帳了,二,收一下錢。”
“好嘞,客人您好,我先算算,您這頓飯誠惠十九塊靈幣,您是用靈幣,還是用錢票結算呢?”
……
“今的錦鯉酒館,也是格外熱鬧呢。”
聽著門外傳來的聲音,季長安不自覺笑了一聲,接著他就熟練的拿起麵前的製式毛筆,沾了沾有些發幹的墨汁,在麵前這張微微泛黃的桌子上寫起字來。
他叫季長安,季是春夏秋冬四季的季,長是不到長城非好漢的長,安是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下寒士俱歡顏的安。
他是季家二子,目前才剛剛進青羊學宮不到三,也剛剛進錦鯉酒樓兩個月,無論在哪兒都算是個地道的萌新。
青羊學宮是中級學宮,而學宮一共分三級。
“算算時間,也是時候去書了。”季長安在白紙上寫起字來,他寫的很慢,而且很穩。
這是他預習的第一門科目,曆史課的。
而現在他呆著的這錦鯉酒樓,則是他上班的地界。
沒辦法,家裏最近都快揭不開鍋了。
人要吃飯,而吃飯要錢。
季長安折了折書頁,將書本和毛筆分別放在書箱裏,接著就準備去書。
“相信大家都對我這個大胖子沒什麼興趣,接下來,就該輪到我們店裏的安出場了,老王我也就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季長安還沒走到門口,他就聽見熟悉的話語聲從門外傳來。
推開門,一個身懷六甲的大胖子就站在一個比周圍高出一節的紅布台子上,他滿麵紅光,衣服對襟上還繡著兩隻活靈活現的大紅錦鯉,對著酒樓裏的客人們拱了拱手。
這胖子姓王,名富貴,正好是這錦鯉酒樓的掌櫃,也算是季長安的老板了。
他話一出口,聲音雖不算太大,但卻傳遍了全場。
季長安看著迎麵走來的王掌櫃,笑了一聲:“掌櫃的,您哪裏老了,至少還能再活個七十年呢。”
王掌櫃雖然看著年輕,但實際上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
以他練氣期的修為,再活七十年就是一百二十歲。而這便是練氣期修真者的壽限。
雖然沒幾個能真活到一百二十歲,但聽著這話王掌櫃也還是覺得高興。
他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拍拍季長安的肩膀:“那就借你吉言了,安。”
“也是,我這整吃的挺不錯的,還從李藥師那兒找了些養生茶喝,指不定還能真活到一百二十去。”
完後,王掌櫃就橫著身子擠過了門去,臉上堆滿了笑。
是啊,這樣一個既能幫他賺錢,嘴巴又甜,還長的挺好看的夥子,誰能不喜歡呢?
自從季長安一來他酒樓,來他錦鯉酒樓吃飯的人就比以往多了。一些姑娘們原本是不來的,現在也經常趕他店裏來吃飯。
季長安心裏嘀咕了一句,您老這身材,要是再吃多些的話,怕不是真要胖成個橘貓了。
接著,他想了想故事內容,確定沒有問題後,這才走上台子,看了看四周。
吃菜的客人們都漸漸停下了口中的話語,等著他接下來的故事,不打算聽故事的人也把聲音放了一些,以免打擾了他人,一些姑娘們更是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毫不羞澀的盯著台上這位白臉。
“哇,好帥!”
“切,一個白臉而已,不過是臉長得好看罷了,哪像我,公子我有的是內涵。”
“你一定是嫉妒了吧。”
這位站在台子上的少年雖然隻是穿著一身常服,身上的衣服還洗的發白,但是他臉卻長的很好看,身上還帶了幾分書卷氣,給人一種幹幹淨淨的感覺。
很多時候,臉長的好看就足夠吸引觀眾了。
當這些台下的觀眾們盯著季長安的時候,他隻是擺了擺手,神情從容,姿態淡定,仿若絕世高人。
不過,此時他心裏想的卻不是任何和故事有關的東西,而是——我好餓啊!
季長安聞著這從台下飄來的香味,看著就擺在他麵前的各種美食,眼睛都快綠了。
水煮肉片、土豆炒肉絲、宮爆雞丁……
各種香味源源不斷的從台下傳了過來,季長安鼻子動了動,口水都快出來了。
滾燙的豆腐上流淌著鮮紅的汁液、酥脆的雞肉軟而滑嫩、金黃的土豆絲擺在菜盤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