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周。”
黃天智默然片刻,自言自語道:“梁飛蓬,三大聯盟,這麼多年的恩怨是該有個了結的時候了。”
“你想做什麼?千萬別意氣用事。”
黃天智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仿佛要將所有一切燒成灰燼。
“現在已經是山窮水盡,窮途末路,君子有成人之美,我雖然不是什麼君子,這一回也學做一回君子。再則,現在我不但一無所有,反而負債累累,說不得還要蹲上幾年大牢,那時候出來已經是昨日黃花,還能有什麼作為。”
蘇霓姍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有些事情既然已經成為過去,就如同流逝的光陰,永遠不可能找得回;同樣,有些話既然已經說出,就好比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可是有些人錯過了,還能再次走到一起嗎?
再美好的夢想,始終經受不住現實的衝擊,就算不屈不撓又能如何,當遍體鱗傷的時候,不管願意不願意,都得向殘酷的現實繳械投降。
黃天智拖著落寞的身體向病房外走去。他不會認輸,更不會倒下。因為他是黃天智,一個不屈不饒,永不言敗的人。
“你這要去哪兒?”
“當然去投案自首,順便也去會一會外麵那些個老朋友。”
蘇霓姍看著走出病房的黃天智,思緒萬千,那孤獨的背影依然那樣的傲然,甚至說是桀驁不馴的張狂。
她自認在這世界上自己應該非常了解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她發現錯了,而且有些錯的離譜。因為這個男人不是任何一個女人所能揣度的,越是了解他,越覺得深不可測。一個謎一樣的男人,一顆深不見底的心。
“他到底還是不會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隨後,一個念頭在心頭紮根,然後以瘋狂的勢頭開始迅速蔓延。蘇霓姍也為自己的瘋狂想法嚇了一跳,想要將之踢出腦海,可僅僅瞬間便根深蒂固。
蘇霓姍內心充滿惶恐,她感覺了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這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商業戰爭。
也許換做別人已經無力回天,但是黃天智他本身就是個傳奇,一個締造無數奇跡的男人。當然,她並不知道黃天智還是個擁有十八世的記憶的奇葩。
十八世的傳奇經曆,無論是對世界的認識,人性的掌握,還是知識的儲備,不能說能夠處理所有困難,至少擁有超乎想象的潛力。何況他曾經有三世身為世界級科學家,一世為謀略家,餘者要麼是企業家,要麼是政治家,十八世都不是普通人,手段和能力絕對毋庸置疑。
黃天智來到醫院樓下,這是他公司旗下的一家醫院,隻見醫院門口已經人山人海,其中還有來自各大媒體的記者。
“咦?”黃天智瞳孔收縮,忽然瞥了醫院門口另外五個人一眼。
“梁飛蓬?”
在醫院門口的人群中,有五個人顯得特別惹眼,為首的青年身高足有一米八,穿著白色體西服,不但英俊瀟灑,而且散發著彪悍的氣息。
在他周圍的四個人,或是身體壯碩,或是臉上有著刀痕,一看都是很凶悍的人物。而穿白色西服的正是一直是對黃天智恨之入骨的人物——梁飛蓬。
“黃成那家夥說的沒錯,黃天智真的又活了。”梁飛蓬看向站在醫院門口的黃天智一眼,不由發出一聲低語,嘴角撅起殘酷的微笑。
他們曾經是大學同班同學,後來卻成了生死仇敵,黃天智六年前的死亡就和此人有關,準確的說是他設計害死黃天智。
在整個中國要說他梁飛蓬最恨誰,顯然就是這個擁有十八世記憶的黃天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