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的一個晚上,原本還在睡覺的宋聽晚被一聲焦急的聲音吵醒。
大魔尊顧不得禮數,直接衝進了大殿,單膝跪在門前稟報:“聖尊大人……”
“退下。”
司池淵沉著聲音命令著,卻已經動作迅速的從床上坐起身,翻手將自己的衣衫穿上整理好。
“是……”大魔尊這副焦急的樣子顯然是有大事要稟報的。
但是既然聖尊已經發話了大魔尊隻好貓著身子暫且退到了大殿外。
黑暗裏,宋聽晚迷迷糊糊的爬起了身,揉著眼睛問道:“你要去哪?”
已經整理好衣衫的司池淵重新坐回床上,抓過了宋聽晚的一隻手說道:“估計又抓到了幾個試圖叛亂的人,我去去就來。”
司池淵的聲音冷靜又充滿磁性,在這空闊寂靜的大殿裏顯得格外好聽,是與剛才在命令人時完全不同的耐心語氣。
宋聽晚雖然被剛才大魔尊突然闖入的聲音吵醒,但此時的意識還處於困頓的狀態,大腦還來不及思考的太多,
司池淵伸手摸了摸宋聽晚的腦袋,繼續哄著他睡覺。
“晚晚,好好睡覺,等你一覺醒來,我就回來陪你了。”
宋聽晚沒有注意到的是,司池淵的掌心裏燃著溫和的法光,
那道法光在接觸到宋聽晚的腦袋後,宋聽晚的困意頓時就起來了。
司池淵將睡著的人重新在床榻上安頓好,最後的摸了摸睡顏安好的人後就起身離開了。
在司池淵那道法術的作用下,後半夜的宋聽晚睡得很安心,也沒有再做噩夢了。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白玉榻的帷幔外,天色已經大亮。
宋聽晚的身邊依舊是空著的,他從床上坐起了身。
昨晚,他隱約記得司池淵是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因為要處理一些事,所以離開了。
而且他在走之前說早晨就會回來。
司池淵向來說話算話的,哪怕是再小的事情,隻要是他說過的,他都會做到。
可是今早,司池淵並沒有回來。
繼續回憶昨晚的事,宋聽晚就更加疑惑了。
昨晚他明明有很多話想要問司池淵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就很困,最後什麼話也沒有問出來就睡了過去。
再困也不至於如此吧?
這讓宋聽晚不禁懷疑,昨晚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夢境。
不知為何,現在睡醒後的宋聽晚突然就感到了強烈的不安。
他迫切的想知道司池淵現在人在哪裏。
翻身下榻的瞬間,金色的被衾掀開,宋聽晚的腳在站在腳踏上的瞬間,一個銀色的小物件隨著宋聽晚的動作落在了腳踏上。
宋聽晚定睛去看,發現那個落在腳邊的銀色的物什竟然是司池淵強迫他帶上的縛魂鎖。
彎腰撿起那銀色的鎖鏈,宋聽晚皺眉疑惑。
這根纖細的鎖鏈上並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整根鏈條都很完整,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缺陷。
縛魂鎖好像是自己從宋聽晚的腳腕上掉下來的。
可它不是一般的裝飾物而已,這可是法器啊!
當初宋聽晚想盡辦法也無法用靈力打開的縛魂鎖今早就這麼毫無征兆的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