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明明全都是你造成的,結果你反而倒打一耙全部賴在我身上了。

不過還好,令我慶幸的是我問出了一個正確的問題,糟老頭停止了長長的說教環節,轉而一臉笑意的看著我,一臉“就等你這句話”的表情。向我娓娓道來:

“的確,你沒有畢業證,就憑這一點來說基本上是不可能去高中讀書的,但是嘛...”

“但是什麼?快說啊!”看著糟老頭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著急的要死,就像把一個死刑犯蒙住他的眼睛又不告訴他什麼時候會開槍一樣。

可是糟老頭貌似不把我玩死他就哪裏不舒服一樣,我看見了他的眼中又一次滲出了晶瑩的淚花。

又怎麼了?我在心已經開始打起了鼓,我沒那裏招惹他吧?怎麼又來了?

還好,老頭這回沒有像上次那樣折磨我的耳朵。獨自在那裏輕輕的抽搐了幾下,說:

“唉,孩子長大了,該走人了。這養育了他4年的爺爺他也長不多該忘了,嗬嗬,我這輩子就是勞碌命,看完了兒子後還得接著看兒子的兒子。現在,兒子走了,孫子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走啦,兒子沒有回來,孫子好像也不打算回來,你說我忙活了這大半輩子都是為了誰啊......”

後麵的話我自動的選擇了忽視,左手的放在腦門上輕輕的按壓著,企圖有這種半吊子的按摩法舒緩一下接近崩潰邊緣的神經細胞。

我已經不知道試過了多久,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老頭早已停止了說教模式,眯縫的眼睛朝向我這個方向。抱歉,我隻能這麼形容,因為我不確定他的眼珠到底有沒有看著我。表情異常的平靜,臉上的淚痕和眼睛裏的淚花早已蕩然無存。找不到剛才的一切發生過的所有證據,就像它們從未出現過一樣。

“就在你的桌子上,自己去看看吧。”糟老頭在我問出問題之前就扔給了我答案。

我拔腿就往修車店的方向奔去,即使把後背暴露在他麵前也顧不得了,我現在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離開這個折騰了我4年的怪老頭!隻要離開他,讓我去哪兒都行。

其實,剛開始遭老頭跟我說今天開學的時候我還真的有點不願意去。我是個懶人,每天的作息時間基本上是從中午開始的,隻是以前呢有老爸老媽一直在盯著我,所以我也隻能去做個乖寶寶。來到了這裏之後,糟老頭基本上沒有管過我,我心中的那份懶惰和曾經被壓抑住的滿腔激情也就終於得到了釋放。尤其是那份激情,它就像是一個長年累月不斷吸收著空氣的氣球,爸媽的束縛就是在這個氣球上綁的一條線。當這條線鬆開時,裏麵的氣就會瘋狂的往外發泄。我現在毫無疑問就是在發泄著身體中的每一分激情,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人想重新堵上氣球,那麼,它必將遭受到極其強烈的反擊。

但是,凡事總會有例外,就譬如我現在這種狀態!雖然這裏的自由是我向往的,但是卻蘊含了另一個不穩定因素,就是糟老頭。

他的存在直接就相當於在這自由的海洋中突起的一根尖刺,平時或許連見到都難,可是一旦出現,那無疑就是對我身體和心靈的雙重考驗啊!

那麼,總結一下。一個是稍微束縛了自由,但不穩定因素卻比較少的安全;另一個則是不出則已,一出就讓你心神俱疲的超強風暴,讓你做出選擇,你會怎麼選呢?我會選擇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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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朧:“說來倒黴,今天早上主人像往常一樣在用他打工地方的電腦碼字,結果因為多貪了那麼一兩個字被發現了”

黑朧:“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白朧:“......現在主人恐怕是有一段時間不能用那邊的電腦了,主要的是他還被訓了一頓,到現在似乎都沒有緩過來。”

黑朧:“啊啊!老大這回可是哉了。”

白朧:“......你能不能不說風涼話啊!”

黑朧:“我的設定就是這樣的啊。”

白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