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封閉的房間中,一位黑發男子盤坐在正中心。
在他的雙手中,分別捏著兩顆散發著金色光芒的晶核。
兩道奇異的能量分別從晶核中湧出,順著手臂環繞到男人的心口上,最終消失在胸口的蟬形紋身上。
突然,他看向了窗戶的位置,仿佛感受到了什麼。
他閉上雙眼,手中將晶核捏得更緊,原本璀璨的金光也變得愈發暗淡。
………………
星域外,一顆彌漫硝煙的星球上,正發生著慘無人寰的一幕。
原本繁華的街道上,一個女人驚恐的看向著天空的位置,拉著孩子的手向家的方向跑去。
人們從未見過如此龐大的星際艦隊,他們甚至沒有下來過一個人,僅僅靠驅逐艦的火力就讓人失去了反抗的念頭。
然而,比起天空中漂泊的戰艦,那些從裂縫中出來的怪物或許才是傷亡的根本來源。
它們無痛無念,對所有活物都會展現出極強的攻擊性,卻又無法被普通的武器殺死。
僥幸存活下來的人們躲在廢墟中瑟瑟發抖,對著上天不停的禱告,希望這隻是一場噩夢。
可惜,星球的毀滅已經是注定了……
不過,比起地上的這群原始人,所有人的目光更多彙聚在天空中的兩道身影。
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手持一柄青光色的長刀,正在對戰公司的令使。
飄忽不定的身影、刀刃散發出的吞噬異能,以及讓人無法理解的力量……
如此難纏的對手,讓塔拉梵叫苦不堪。
他是真沒想到,這麼窮鄉僻壤的地方居然還有令使級別的存在,還因此損失了一支護航艦隊。
就在他安逸的待在艙內喝咖啡時,一道熾烈的金光在他的窗邊爆開,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劇烈的爆炸。
等到他好不容易從爆炸中緩過來,一道血紅色的身影突然瞬移到他的麵前,對著他的身子就是一腳直踹。
那一瞬間,他好像看見了琥珀王的雄姿。
這麼多年,身為存護令使的他好不容易接收到一次琥珀王的呼喚,帶著星際公司的三支艦隊來這顆星球尋找所謂的“源流”。
目前看來,不能說是收獲頗豐吧,也隻能說是損失慘重。
超過300位正式員工直接消失在了那片爆炸中,僅有他手底下的幾位管理層活了下來,其餘無一人生還。
比起用信用點就能組建的艦隊,這些公司花費大量心血培育的人才,才是真正讓他痛心不已。
於是塔拉梵極端憤怒的情況下……再次被按著打了一頓。
比起其他令使變幻莫測的手段,眼前這個男人用的隻是最基礎的刀法和拳腳,但塔拉梵所有的攻擊打在他身上完全失去了作用……
到底誰才是存護令使啊!
感受著身體中的能量消失了1\/3,塔拉梵已經萌生退意。
反正他們的琥珀王也沒下達死命令,自己也沒有必要這麼拚命,不妨試試能不能做個交易……
想到這裏,他立刻對著周圍高聲呼喊:
“這位神秘的令使先生,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聊聊,我們公司其實並沒有惡意……”
還沒說完,突襲到他身邊風衣男子瞬間抬手,一道紅色的直線爆發出來,瞬間擊碎了他屏障的一角,打中了他的手臂。
塔拉梵死死的咬住牙齒,用存護之力抗衡著手臂上的血氣。
看來是沒法善了……
猶豫片刻,他拿出了手中的一張卡牌。
雖然很不想叫那家夥過來,但如果真的走投無路……
另一邊的豐饒令使倏忽也並不好過。
隻見祂的身體化作一棵金色的巨樹,無數枝條下的果實掉落出來,化為了一個個不死的豐饒民。
加上祂的豐饒能量不停的滋潤著,這種不死的人海戰術在以往的戰爭中都非常好使,可以說僅次於蟲族。
隻是這次算是遇到了對手……
一道穿著黃色衣袍的男人懸浮在空中,用力的張開雙臂。
他的身後,喚醒出一道巨大的黃衣巨像,無麵無容,手裏還拿著一隻吊墜。
祂戴著白色的麵具,嘴裏喃喃自語,像是在哼唱古老的歌謠。
一隻觸手從祂的麵具中鑽出來,祂的手上開始長滿了黑色的眼睛,但祂仍在喃喃自語,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
在巨像的腳下,十位同樣穿著黃袍的人圍在一起,對著一塊墓碑大聲的歌唱。
麵對蜂擁而至的豐饒民,他們蒼白的臉上依然露出詭異的笑容,虔誠的對著他們的信仰歌唱著。
夜幕降臨,繁星滿天。
祂們會衝破囚籠,鮮血染滿大地。
祂從海底湧出,從地麵站起。
讚美吾主!!!
他們同時拿出了匕首,狠狠的對著心髒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