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一臉嚴肅得看著他,“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夔笑了一聲,溫文爾雅地看著桌麵上的一些資料,“沒有什麼不對的,隻是,澤對他有恩,所以,他隻是報恩的。”
“什麼情況下的恩使得一個人居然用自己一生所賺的所有財產都送給一個陌生人?我相信作為一個商人來講,這應該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吧?”陳宮繼續說道。
而夔好像還是無所動搖一般笑笑,“澤給了他一年的壽命,我想這應該足夠了吧?還有,劉勝這個人,其實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他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的時候,我想你們初中都沒畢業吧。以他的能力,修改個資料檔案,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隻要動一動手指頭就可以了。”
陳宮也不屑的笑了一聲,“現在劉勝都死十年了,死無對證,你當然怎麼說都行了。”
“陳警官是吧?我是來協助辦案的,不是來接受調查和質問的,核實事情的真假好像是你們警察的事情。”說得還是那麼的溫文儒雅,讓人找不到任何的瑕疵可言,遊天織在一旁看得真切,在夔的身上,似乎有幾分冥澤的影子,她使勁搖搖頭,冥澤怎麼可能和他相比。
夔看了看牆上的鍾表,抱歉地對陳宮說道,“不好意思,這是我吃晚飯的時間,我想我應該要走了。”說著,他走到遊天織的麵前,“不知道遊警官是否有空,我想請你共進晚餐。”
遊天織尷尬得看了看陳宮,又看了看眉頭緊縮的張戚,還有一臉期待的龔宇,笑了笑。
龔宇倒是不識趣地把臉湊了上來,“喂,隻約我們班長,都不約我,這也太沒誠意了吧?”
這麼一句話,把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這或許是龔宇最大的本事吧。
而此時的龔宇渾然不知,“不如這樣吧,我請你們吃一頓飯吧,順便消消氣,這下班時間和上班時間總該有個調節吧,你們說是不?組長?我們一起去吧?”
夔聽罷,隻好退了一步,“既然你們有約,那我隻好改天再約了。改天我們再好好談談吧,遊警官。”說著,他徑直往門口走去。
回到咖啡屋,隻見窗邊坐著一個身著白色休閑裝,往咖啡杯裏倒著牛奶的身影真對著窗口暗自地笑。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他的麵前,身上的白色休閑裝也變成了一身黑色,一臉怨氣地坐了下來。
“怎麼樣?當我,好玩嗎?”夔笑著喝著咖啡。
冥澤有氣無力地靠在了椅子上,“陳宮,道行不淺。”
“你和他交過手了?”夔不解,看著無精打采的他問道,“天地間應該沒有幾個人是你的對手,看來陳宮的來曆不淺。我去查了生死簿,上麵好像沒有叫陳宮的人。”
“看來,他不屬於人界。”冥澤正色道。
“他怎麼樣?”夔繼續問道。
冥澤眼中閃過詫異,“你怎地關心起了他?”
“能將你打得如此無精打采,他也應該傷得不清。”夔繼續喝著咖啡。
“沒有受傷。”冥澤說著開始閉目養神,他才不會告訴他因為自己邀請遊天織吃晚餐被拒絕才會如此不悅的。
剛走出警局,龔宇興高采烈得開著自己的那輛新買的敞篷車,看著他們笑道,“趕緊上車吧,我知道有一家餐廳剛開張,裏麵的黑胡椒牛柳簡直就是一絕啊。”
看著龔宇滿臉開花的模樣,幾個人的陰霾氣氛也逐漸的消散了不少,張戚看著這群年輕人,也暗自搖了搖頭,“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這個時間,幼兒園該下課了,我去接嵐嵐。”
龔宇有些失望地看著他,剛坐進去的遊天織探出頭來,“組長,要不一起去吧,把嵐嵐接來我們可以一起去吃啊。”
張戚罷了罷手,“不了,你們去吧,我自己去接就行了,你們玩的開心。”說著,頭也不回地往地下車庫走去。
龔宇失望地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歎了一口氣,“班長,你說我們組長真的挺不容易的,如果沒有四年前的那個案子,他應該不會是這樣的吧。”
在他的印象裏,張戚之前是一個嚴肅的人,不苟言笑,而且做事情雷厲風行,可是,如今,卻是一個幾乎沒有脾氣的大叔,除了有一個和以前差不多的頭腦之外,其他的什麼都變了。
“四年前的案子?”遊天織和陳宮異口同聲地問道。
直到張戚的背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龔宇才踩下油門,“我之前在檔案室的時候,有看過我們組長的檔案,當時佘醫生說凶手是一個靠吸血為生的人,我當時就在想了,人怎麼可能喜歡吸血,但是檔案上就是這麼寫的,所有死者的脖子上都有一個牙齒的咬痕,而體內更是一滴血都沒有,組長的太太生完嵐嵐之後在第一醫院養著,就在那一晚,被這個凶手吸幹了血,死了四個之後,凶手就再沒有犯了,所以,那起案子就成了懸案,而那個凶手被警方稱為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