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笑出聲嗎?那不是找她編排嗎?“過來,我給你吹頭發。”起身抽開化妝台的抽屜,拿出吹風機,插上電,“愣著幹嘛,過來啊!”
慢慢吞吞走過去,坐在板凳上,如坐針氈。他給她吹頭發,怎麼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暖暖的熱風隨意吹過臉龐,淚水就下來了。田均關掉吹風機,撥開她額前的劉海,“怎麼了,又掉眼淚了。”
雙手緊緊摟住他,“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看看外麵的太陽!”外麵已經日上三竿,尷尬的對他笑了笑。
傻笑,像個天真的孩子,“過來,我幫你穿衣服。”拿著衣服的田均站在床前,**滿麵。
他肯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現在隻有一隻手,讓她穿旗袍,怎麼穿,嘟著嘴佯裝生氣,“我幫你穿,知道你手受傷。”她的小心思還用猜,點點腳跟都能知道。
“不幹。”說著還用手捂緊胸前的浴巾。
你的反抗無效,“快點,我們還要出去吃飯,你再磨蹭一會,我可就對你客氣咯。”尾音拖得長長的。
“不要,都被你看······”“光”最後一個字糾結半天還是很小聲的說出來。
“我閉上眼睛給你穿。”閉上眼睛怎麼穿,要是穿反了,或者錯了,那還不是重穿,才不幹。
“給你2個選擇,一你自己穿,二我幫你穿。”
“有第三個選擇嗎?”
狡黠的眼光一閃,“有,當然有。”
“那我選擇第三個。”
“你確定!”
“我確定。”
“好吧!我們出去吃飯吧!”
“可是······”
“你不是選擇第三個的嗎?那就出去吃飯。”
“我衣服······還沒穿。”
“不是選擇穿身上的嗎?”
汗,和他鬥智,她那是他的對手。“你閉上眼睛幫我穿。”一口氣說完。
當他穿戴完畢,對上鏡子裏的她,除了胳膊哪裏大煞風景,其他都是相當整齊,旗袍的扣子被扣的整整齊齊,腳上的繡花鞋也很合腳。
“怎麼了,哪裏穿的不妥。”田均疑惑的看著緊緊盯著他看的那雙眼睛,“我,怎麼了。”看著身上的浴袍,笑了笑轉身,“你先出去吃飯,桌子上有剛送來的午餐。我先換衣服。”
“哼,不公平,他換衣服她就得離開。”
“怎麼不滿,想看我換衣服,不用再哪裏嘀咕,大點聲說出,我可是很大方的。”
和他鬥,她總是鬥不過他,“耍**!”說完跑出臥室。
午餐簡單的吃完,兩人乘車離開農家小院,離開時有點不舍,還沒住夠。
“走吧,下次我們有時間再來住幾天。”田均牽著她的左手,關上門。
晚上來的時候有點暈車,怎麼回去了,頭暈的更厲害,隱隱作疼,胃裏中午剛吃的東西,翻江倒海的鬧騰。
“暈車,靠我身上睡會,等到你住酒店我叫你。”
“嗯!”頭安心的靠在他肩上,享受他的照顧。
不知道過去多久,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車停下,筱野睜開眼睛,手指慌亂的去開車門,越急車門越打不開,一旁的田均不知什麼情況,伸出修長的胳膊替她打開車門,停車場的一角,筱野蹲在地上,痛苦的嘔吐,胃裏東西被吐完,黃疸都吐出來。田均回到車裏拿了一包抽紙,一瓶礦泉水,快步走過來。
“好點了嗎,擦擦嘴。”抽出一張麵紙替她擦拭嘴角嘔吐物。
“髒,我自己來。”筱野嫌棄的推開他。而被推開的人像橡皮糖一樣又黏過來,把嘴上的汙穢之物仔仔細細擦幹淨,擰開礦泉水瓶蓋,瓶口湊到她嘴邊,筱野抿了一口水,在嘴裏來回轉了一圈,低頭吐了出去,眼淚也再次流了出來。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滿眼噙著淚水的一雙大眼睛,看的他心一痛。
“沒有。”兩字好不容易才憋出口,“你回去吧!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推開他的手,抬頭踏步離開。
“真沒事嗎?你這樣我不放心回去。”田均緊追上前。
“沒事,就是暈車,頭還有點疼,睡一覺醒就沒事了。快點去機場,不然該誤機了。”假裝擠出的笑容掛在臉上,像是畸形的黃瓜,扭曲。
“我不回去,再陪陪你,好不好。”
“我真的沒事。”平複了下心情,露出自然的笑容,“真的就是暈車,難受的,你快走吧,我又不是不回去了。”
看著進入的酒店旋轉門的她,田均才讓司機發動車,趕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