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德邦大學內,
一位身形纖細高挑的女人專注的進行化學實驗。女人將亞麻色的卷發簡單盤在腦後,幾縷垂在臉頰兩旁,幹淨的雙眼此時卻有些不肖,嘴角微提,誰都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她,名若墨,德邦大學有名的美女教授。年輕,知性,專業這些無疑為這個女人冠上了精英的頭銜。但這樣優秀的女人卻無歸宿隻因她太過深沉,無人看得清。
直到一天,一個男人的出現,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
陽光,午後。若墨如期坐在一家名叫“舊”的咖啡店享受她的下午茶。傾斜的陽光,和煦的午後,穿梭經過的人群,若墨漸漸入了神。突然一聲尖叫劃破這寧靜,一個男人口吐白沫,躺在地上。
人們循聲而來,如墨也去看看發生了什麼。當她看到躺在地上的男人時第一反映便是“退後,保護案發現場”圍觀的眾人緩緩褪去。如墨習慣性挽起長發,從口袋中拿出一雙消毒手套,開始檢查躺在地上的男人。殊不知一雙銳利而玩味十足的眼神放在她身上時刻都沒有拿開。
“他已經沒有脈搏了,請報警。”如墨掀了掀死者的眼皮,又聞了聞死者的口腔。“蒜臭味”若墨捏著鼻子卻不著痕跡的笑著,起身走向咖啡桌,她伸手摸了摸傾倒在桌上的杯壁,一股溫熱襲上指尖,”知道死法了“嘴角微提
一邊法證人員緊張取證中……”什麼?“若墨不可思議的問一位發證人員:"咖啡裏居然沒有檢測到三氧化二鉀,這不科學”若墨不斷用食指敲著自己的臉頰,陷入了沉思,絲毫沒有注意看她入神的路人法證。
“咖啡裏當然不可能有三氧化二鉀,若真有了,那才不科學。”一位仿若從奧林匹克山上走下的男子,如斧工研刻般的五官,白皙的皮膚,英氣的劍眉,斜陽下細碎的劉海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暗影。黑色毛呢風衣裹住他矯健高大的身軀,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克製與疏離的感覺。若墨一時看的入了迷,當她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啊,對不起,請您再說一遍,我……剛才跑神了”若墨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右邊的脖頸。“我是說,小姐你的推理錯了,咖啡杯裏不可能有至死的毒藥。”若墨的右手不覺得僵了一下,輕咬嘴片平靜而冰冷的說“理由”男人眼角一彎以同樣溫度的語氣道“毒藥不在咖啡裏是因為毒藥一開始就在受害者的嘴裏,隻不過碰巧受害者喝了熱咖啡催化了毒藥罷了。”“所以這是一起他殺案件?”某路人發證成恍然大悟狀。若墨瞟了某白癡一眼,又正視某美男嚴肅的問“那凶手是如何將毒藥藏進受害者的嘴中的呢?”男人仰起臉道“牙”“牙?”若墨快步走到屍體旁,重新檢查他的口腔,卻有驚人的發現。“請檢查一下這顆牙中是否有三氧化二鉀”若墨指著死者的一顆補過的牙說道。不久報告結果便出來了,那顆牙中確實檢查出了毒藥。“不過這是為什麼?凶手又是誰?”某白癡發證又繼續發問。若墨看著躺在座椅上慵懶愜意的男人,他雙眼微合,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若墨歎了口氣道“為了掩飾自己的惡行,所以將毒藥封在那顆蟲牙中,而三氧化二鉀在加熱條件下會變成劇毒,一個正常人很難保證不吃熱飯,所以毒很容易便被釋放。到那時警方再調查無論如何都查不到他,因為那時他早已逃之夭夭了。”“那凶手呢?”如墨無語的說“能夠毫不引人懷疑而做到的人隻有——牙醫,所以隻要排查受害者居住地附近的牙科便可得知。”“可是……”小白法證一臉苦悶,“可是他住的區域過大,若一個個排查,不等找到,人早就不見了,可對?小白警?“小白警連連點頭看著那個俊美異常的男人。那個男人又說”屍體能夠準確反映犯罪者的心裏,因為殺人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宣泄,一種尋求解脫的方式,而屍體則是最完美的犯罪藝術品,他就像眼睛一樣,讓人看清凶手以及他們拚命想隱藏的醜陋的心。而這個案件的凶手曾是一個善良深情的男人,“"什麼?凶手還善良了?真是天方夜譚”那男人不悅的瞟了小白警一眼道“受害者是一個濫情,暴力的男人,他應該有對妻子實施家暴的經曆,但……他有一個好妻子。”“你是如何看出來的”沉默著的若墨問道。”受害者的身上略微帶著些女人的香水味,而領口也有一些唇彩可見他是一個濫情的男人,他的手指略有些棕黃色,那應該是吸食毒品留下的。從他的著裝來看,他應該不是一個富有的人,終日無所事事因此家暴的可能極高。至於他的妻子,如此粗心的男人卻身著整潔的衣服,可見他的妻子一定是個賢惠的女人並且很愛他。“”可你怎麼知道他結婚了?“若墨問。”因為他無名指有長期帶戒指的痕跡“”確實,他無名指上有一條環狀的白斑“小白警誠懇的說。”之所以沒有戒指,是因為他賣了吧。“”但這又與案件有何關係呢?“若墨嚴肅的問。”哎,關係可大了。你想兩個性格迥異的男人如何會聯係在一起?“”一個女人“若墨淡淡答道。”賓果,一個女人被凶手苦苦深愛著,卻被被害者的不羈深深吸引著,以至於婚後即使受到如此大的傷害她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