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個世人都渴望公平的。
但是,渴望公平的人一定有相當多的共鳴者。
所以,“土地公”崛起的速度才會那麼的迅速,因為這個幫會代表了一種江湖人的訴求,而且還是大多數江湖人的訴求。
所謂的成功並沒有捷徑。所有的輝煌必然有因果。
自從“土地公”迅速崛起之後,白杭州所經營的藥鋪就開始收斂了起來。
作為“財神爺”手下的人,白杭州已經變成了“土地公”成員眼中敵視的那一類人。
在“財神爺”沒有回來之前,麵對“土地公”的幾次挑釁,白杭州都是采取的退讓的措施,他深知此刻並不是和“土地公”發生衝突的時候,“財神爺”這邊是群龍無首,而“土地公”則是風頭正勁。
現在這段時間,考驗的就是兩個組織的忍耐力,白杭州相信,在忍這個字上麵,“土地公”的人是比不過“財神爺”的人的。
有一種成功叫做隱忍,有一種失敗叫放縱。這是“財神爺”經常說的一句話。
白杭州相信,深的“財神爺”信任的三小姐現在所作的選擇應該是悄悄的隱藏起來,而不會主動的聯係的他們這些“財神爺”的老手下。即便要聯係,也會先判斷一下被聯係的那個人是否可靠再說。
由此,可以斷定,送來信件的人,絕對不會是三小姐,很有可能就是“土地公”的人。
想到了這裏,白杭州的眉頭反而舒展開了,他已經知道己方占據了上風,隻要自己有足夠的耐心就夠了。
真的會是這樣嗎?
晚飯過後,白杭州手下的夥計就要歇業關門的時候,一隻蒼白的手攔住了就要關閉的門。
“家人有急症,想要拿幾服藥救命。”聽聲音,外麵的人年齡並不大,大概也就是二十上下的一個小夥子。
“這個時間了,虧你還能找到大夫給你開方子。”白杭州笑道。
夥計們自然聽出白杭州話裏的意思,放了那個人進來,在燭光下,白杭州打量了一下年輕人的相貌,年輕人的相貌清秀,隻是眉宇間似乎有一絲邪氣。
“方子拿來,我看一下。”白杭州說道。
青年從袖子裏麵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跡。同時遞過來的還有一條黃金。
白杭州接過方子,隻是輕輕的一瞥,臉色就變得蠟黃。
“這不是救命的藥方,方子中的藥引子是附子,那可是一味劇毒的藥。”白杭州看著年輕人道:“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白老板真是醫者仁心啊,換做別人估計看到黃金,不問緣由就抓藥了。”年輕人說道。
“回答我的問題,你來這裏是為什麼?”白杭州道。
“我叫唐青。”年輕人說道。
“蜀中唐門的人。”白杭州問道。
“我確實來自蜀中,也確實曾經是唐門的人,但是今天,我是代表蜀中土地公來的。”唐青道。
“土地公好本事啊,蜀中唐門經營蜀地多年,人脈關係盤根錯節,土地公竟然能夠在蜀中
建立起分舵來,真是讓人吃驚啊,看來以後,這個江湖,大家都要以土地公馬首是瞻了。”白杭州是商人,自然言語之中滿是奉承。
“蜀中之地也不是鐵板一塊。”唐青道:“一個組織幫會在一個地方經營的時間長了,難免會機構老化,人員臃腫,上麵的人不想下來,下麵的人想上去,加上裙帶關係,自然會有很多不滿的人。”
“唐少俠想必就是那些想上去卻沒上去的人了?”白杭州道。
“這個問題和我今天來的目的沒有關係。”唐青道。
“那你來的目的是什麼呢?”白杭州道。
“我有一個朋友叫羅布泊,白掌櫃應該認識吧。”唐青道。
“他和我是老鄉,當年他進京趕考的時候,我曾經資助過他。”白杭州不知道唐青說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羅布泊讓我跟白掌櫃講一個故事。”唐青道。
“什麼故事?”白杭州疑惑的問。
“春秋時期,在齊國有兩個好朋友,一個名叫管仲,一個鮑叔牙,兩個人一起學藝,後來分別輔佐了齊國的兩個公子,管仲輔佐的是公子糾,鮑叔牙輔佐的是公子小白,齊襄公死了之後,公子糾和公子小白爭奪皇位,後來公子小白繼位,成為了齊桓公,鮑叔牙向齊桓公推薦管仲,說管仲有經天緯地的才能。”唐青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