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熬過了半個月,她的小月子結束了,悄悄的打了車,去到冷慕洵曾經的住處,卻是人去屋空,除了守門人以外,誰都不見了。
沒有他,沒有曉丹,沒有小吳,誰也不見了。
她什麼也不知道,隻記得小吳的那句話,小吳說總裁帶著敏秋走了。
失魂落魄的走在小城的馬路上,她覺得自己好象是快要死了一樣,她可以在白墨宇的陪同下每天堅持著戒了那毒,可是,她卻沒有辦法阻止自己不想他。
就是想他,瘋了一樣的想他。
好想回T市呀,即使他真的跟敏秋在一起了,她也一定要親自確定。
“晚秋姐,你怎麼在這兒?”
她一怔抬首,白玲玲竟然找來了,“哦,隨便走走,透透空氣。”現在,白玲玲已經知道她和白墨宇都中了毒癮了,這半個月以來都是白玲玲在照顧她和白墨宇飲食和起居。
“晚秋姐,我媽媽要見你,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你媽媽?”她狐疑的盯著白玲玲,有些困惑,其實,她早就知道白玲玲的媽媽和敏秋還有敏秋的媽媽是一起來的,可是這許多天了,她一直都沒有見著白玲玲的媽媽。
“嗯,是我媽媽,她想見你。”
“哦,好吧。”其實,她什麼人也不想見,可看在白玲玲的麵子上她也不能不見。
其實,她原本還想要在外麵再走一走的,做了小月子,半個月沒出來的她就象是籠子裏才被放出的鳥兒一樣,雖然心裏還因為冷慕洵的事而壓抑著,可她還是喜歡室外的清新。
打了的士,兩個人便一前一後的進了雨秋木材行。
會客廳裏,一個女子背對著她與白玲玲站在窗前,“媽……”才一推門,白玲玲就熟絡的喊道。
女子緩緩回首,視線落在了晚秋的身上,“你就是仲晚秋?”
晚秋有些迷糊,她真的不喜歡女人看她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看穿了一樣的看得很仔細很認真,她點點頭,“是的,我就是仲晚秋。”
“真象,真象……”女子低低念著,人已經走到了晚秋的麵前,她拾起了她的一隻手,撫著她的手背,原本,晚秋是最不喜歡別人這樣的碰觸的,可是白媽媽的手撫著她的手背她居然不反感。
“阿姨,我是與敏秋和玲玲很象呢,我第一次見到敏秋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與她相象了,後來不想又遇到了白玲玲,不過,這也沒什麼,人與人相象這很正常的。”她微笑著,雖然不反感白媽媽的行為,可是一直被她這樣的握著摸著手,她還真的有點不自在。
“姐姐也說象,於是我就來了,晚秋,讓我看看你的後背,好不好?”
“後背?”
“嗯,讓我看一眼就好。”
晚秋的心慌慌的跳動著,腦海裏全是電影和電視裏那些通過胎記呀疤痕什麼的來認親的場麵,難道,她真的與敏秋和白玲玲有著什麼親戚關係嗎?
想了一想,她努力平穩了心緒,道:“阿姨,沒什麼好看的,我想你一定是弄錯了,我爸我媽早就去了,我媽姓張,跟你和敏秋媽媽一點也不象,姓氏也不相同,所以,我不可能跟你們有什麼血緣關係的。”
白媽媽再看了她一眼,“隻要讓我看看你後背就什麼都清楚了,一眼,一眼就好。”
拗不過的堅持,晚秋隻覺得好笑,象毛主席的人也有好多呢,不可能都與毛主席有血緣關係吧,不過,她還是緩緩的拉開了上衣。
雪白的裸背片刻間映入白媽媽的眸中,她“啊”的一聲驚叫,隨即坐倒在一旁的椅子上,隻望著晚秋的後背發呆……
“媽,你怎麼了?你別嚇我,是不是心髒病犯了,你的藥在哪兒?我去給你拿。”白玲玲嚇得有些慌了,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白媽媽這才回過神來,口中兀自還呢喃著:“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媽,你說什麼呢,什麼果然是她?”白玲玲看看晚秋,白媽媽現在的反應就是在看了仲晚秋的背部之後才這樣的,難道,媽媽的反應都是因為仲晚秋嗎?也把眸光瞟向晚秋的背部,卻見晚秋的背部之上有一小塊胎記,紅紅的一點被她的白色肌膚映襯的仿如一朵梅花,綻放著妖嬈,難道這胎記代表著什麼嗎?看多了電影和電視劇,此一刻,白玲玲開始展開她的想象力了,而晚秋也亦是。
衣衫落下,也遮住了那朵紅色的胎記,晚秋徐徐轉首,“阿姨,你說我是誰?”再傻再笨她也聽明白了,白媽媽一定是把她認成了某個人。
“玲玲,快叫姐姐。”白媽媽的臉上一下子就流出了淚水,“玲玲,她是你姐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