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來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他從來沒有看見過自己的雙親。自他懂事以來就知道自己與眾不同,與他同齡的小孩子還在流鼻涕活泥巴的時候,他就已經懂得深層次的思考。待得稍稍懂事長大了些,便從孤兒院阿姨那裏知道了自己被遺棄的原因——他的大腦結構大異於常人,簡單點說就是長大了不是白癡就是神經病。
在孤兒院的日子沒有電視劇裏麵的狗血劇情,但生活卻談不上幸福二字,與眾不同就難以與周圍之人相處,漸漸的學會了自主獨立,孤獨便常伴童年。除了院長奶奶能與之談得來就隻得埋首書海以解寂寞。
上天自是公平,他自小因何被棄便因何而異。隨著年齡的逐漸見長,他發現自己既不是白癡也不是神經病,但腦子卻比常人好使,五歲的時候便能將那本被翻爛了的唐詩三百首倒背如流,廣播裏播放的歌曲聽一遍就能記住旋律及歌詞。認識的多了便成熟得多了,難相處是一定的,畢竟沒人喜歡和一個合不來的人交朋友。小葉子也無所謂,在他看來一群小屁孩子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讀書來的有趣。【你也隻是不流鼻涕活泥巴而已!一樣的三寸丁!哈】
直到他在院長的房間裏發現了電腦以後便從此欲罷不能,連上網線他能找到他想要的一切。十幾歲的時候他知道了自己並不緊緊過目不忘,最重要的是他有別與別人的精神力。他開始有意識的控製自己的精神力,平常讓自己變得更像普通人中的一員,一個人的時候就瘋狂的從網絡上吸收一切知識——古今讀物、網絡小說、詩詞歌曲、歪理邪說。
上大學對於他來說不是問題,高中畢業之後他便從孤兒院中搬了出來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大學畢業後憑著變態的記憶力在學校圖書館裏當管理員,倒也悠哉悠哉。
今天應付完漂亮妹紙後回到自己的小宿舍,葉來隨手關上門將外衣一丟,準確無比地掛在小衣架上,走進浴室裏打開電燈、熱水開關,一邊放上輕柔的音樂一邊把自己脫光光躺進浴盆裏。
葉來將脖子上戴著的珠子拿在眼前,透著水汽看,嗯,比前不久更加翠綠了點。這顆珠子從小戴在他身上,小的時候深綠色的,還帶點黑斑,醜不拉幾的,隨著時間長久就變成這幅模樣。算了,好歹是自己身世的唯一懷念物品。葉來自嘲地想道。
將毛巾圍在下半身,裸露在外的是一身健壯的肌肉,半幹的頭發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一陣鈴聲響起,是手機的消息鈴聲。葉來輕輕發力,渾身肌肉仿若都在移動一般輕輕顫抖,‘忽’的一聲輕響,人已在三米開外了。緊了緊毛巾,拿起手機點開短信。
“恭祝大家末日快樂,希望能和大家一起送走2012.12.21,迎接美好新一天!”
又是這種無聊短信,隨著2012.12.21的接近,越來越多的末日謠言在網絡興起,慢慢的手機短信也來湊熱鬧,收到的短信多了也就不奇怪了,何況像這種另類的祝福短信。
晚12點整,地球外太空不遠處,一聲輕響,周遭空間接連破碎,一顆10厘米的不規則物體從中射出,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地球,一路上空間不斷起伏,漣漪不斷,仿若海潮。
睡在床上的葉來在這一瞬間汗毛豎起,瞬間一個翻身站起,戒備地看向四周,眼裏寒光閃爍。隻是周遭黑漆漆,耳邊隻有公路上汽車的聲響,倒是脖子上的珠子在微微地放著毫光。但他不敢絲毫放鬆,因為此時此刻周圍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壓抑,仿佛有大恐怖將要降臨一般。
‘怎麼回事?沒人?難道是遠程狙擊槍?不可能,沒仇沒怨的是誰想殺我?’葉來的腳下不丁不八地站位暗想道。
四周越來越壓抑,葉來卻不敢妄動,因為憑著多年練武的意識讓他覺得哪怕動一下都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冷汗早已打濕了整個後背。
‘我靠,不是世界末日,是我的末日來了,該死的短信!’葉來隻來得及轉過這一個念頭就陷入的黑暗。
那顆不規則碎片一路徑直朝葉來飛來,“叮”一聲脆響,卻是撞在了葉來身上帶著的那顆珠子。碰撞點爆起亮光,四周的家具泥牆包括葉來身上的衣物一瞬間便飛灰湮滅了,‘呼呼呼...’狂風奏起,席卷八方,驀地一頓又瘋狂向裏收縮。‘哢哢哢...’隨著空間破碎的聲音響起,葉來的身軀、珠子、碎片全都陷進空間裂縫中去了。
對於葉來的生死,第二天的報道也隻是占據了一小個板塊,隻有那些天天在圖書館煩他的妹紙為他可惜來著,倒是他住的宿舍樓倒塌事故引起了廣泛關注。
眼前一片耀眼的光芒閃過,葉來隻覺陣陣灼熱感傳來,仿佛從外而內,又從內而外燃燒起來一樣。半醒狀態下葉來感覺自己被四麵八方的壓力擠壓,像是要將自己壓成小餅餅一樣,在自己要昏迷過去的時候,一種溫暖的能量充滿全身,就這樣一直處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下,仿若千刀萬剮般難受,葉來恨不得立即就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