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很危險,任何事物都有可能是讓人產生恐懼,也許你最喜歡的一盆花會在你離開樓門口的一瞬間落到你的腦袋上,也許你最喜歡的一隻狗會不經意舔到你的的傷口讓你得狂犬病而四處咬人,也許你暗戀的那個女孩會在某一天的了狂犬病四處咬人的時候路過你家門前熱情的咬你幾口,所以說這個世界很危險。
OK!我承認以上鋪墊是為了讓我說出我害怕古槐你不會笑我,我一直覺得我能夠和村子裏麵那顆古槐樹能交流,如果有人覺得這是一件很酷的事情當我說我們交流的內容是“我不喜歡你,想殺死你”的時候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古槐有多老恐怕隻有村子裏最老的老人才知道,假如他沒糊塗的話。古槐很粗沒有四五個壯年是難以將它抱過來的,至於為什麼說四五個而不說一個具體的數字呢?因為真的沒有人無聊道沒事去抱樹玩,所有隻能不確定了。樹幹是中空的,裏麵能擠上兩個小孩,如果想一輩子不出了三個也是可以擠在裏麵的!四處蔓延的枝幹上常年掛著秋千,每到夏天槐樹下便是一片舒適的陰涼,也理所當然的成了農村孩子們的天然樂園,然而我確實不受歡迎的至於原因參考上麵。
我兒時的大部分時光是同屋後麵的雪玲一起度過的,那時小屁孩在一起玩無非就是玩家家這種無聊的遊戲,如果有人不知請百度一下,正是因為長期同雪玲玩這種嚴重損害情商的遊戲導致我後來很長一短時間像一個小女生一樣靦腆。
不知道多少次站在靠經古槐的地方,遠遠的看著其他小屁孩上躥下跳我總會異常的孤獨,這個時候往往雪玲就會跑到我麵前飛踹我一腳後惡狠狠的說:“孩子他媽該給孩子喂飯了!”(現在前後呼應了,知道我為什麼會靦腆了,我一直扮演女性角色,而且還是飽受家庭暴力的女性角色!)然後就拖著我給我們家的狗“大黃”嘴裏塞石頭。
柳文淵是我五歲的時候從外地搬遷來的,因為比我們大一歲所以上了幼兒園,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文化人!依然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也是柳文淵成功裝肚子疼翹課的第一個午後,對於其人生意義具有跨時代的含義,所以高興的蹦躂著往家走,與此同時我和雪玲為了填補人生的空白所以按住大黃死命的往他嘴裏塞石頭,然而大黃為了表現對吃石頭這種弱智行徑的堅決抵製所以咬緊牙關寧死不屈,後麵緊接著就是宿命的相逢了,當我們發現一個長的及其近似與白癡的人正用那一大一小的眼睛看著我們時我和雪玲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大黃頓時如獲新生一樣飛奔而去,柳文淵愣了一會好奇的問道:“你們在幹嘛?”雪玲身為一家之長理所當然的說:“我們在給這個死狗,呃……死孩子喂飯呢!對不對孩子他媽?”我則在一邊羞澀的點點頭,柳文淵本來聽到我們在玩家家便失去了興趣,可聽見我一個男孩子給狗當媽就在一邊不喘氣的大笑了起來。
其實我並不在意他笑的跟驢一個動靜,但我很在意他一個勁的說男生當媽,嫁給蛤蟆。我想我小時候一準是一個堅定的女權主義者,憑什麼就男生不能給女生當老婆,打到的就是你這種大男子主義,想著想著不由得又氣又惱小手一揮,大聲喝道:“大黃上!”剛才在後麵夾著尾巴的大黃果然沒有辜負我對他的期望,大黃過去用夾雜者對吃石頭的不滿和對肉的渴望的信念一口咬在了柳文淵雪白細嫩的屁股上,充分體現了一隻優良看家狗的基本功。然後在我們兩人一狗饒有興趣的注視下,柳文淵用手捂住屁股一邊跑著一邊鬼哭狼嚎的喊:“柳二牛你兒子快死了,柳二牛!”
柳二牛是柳文淵他爸爸。
後來因為爸媽估計實在看不下大黃被我們虐待了,就將我們送到了幼兒園好更好的接受應試教育的毒害。記得那時剛到幼兒園就一個更年期婦女(後來知道叫老師)堆著滿臉的假笑問我一加一等於幾,我答道道二,接著他又問二加二等於多少,我答道四,就這樣一隻問到十加十,我對答如流,她麵子上似乎有些掛不住了就問道:“130加314等於多少?”我不耐煩的罵:“死死死!”她在後麵摸著我的頭說真聰明……
也許因為我和雪玲都進化成了文明人的緣故吧,柳文淵決定和我們做朋友並將我明顯的女權主義改變了,變成暗的——我和柳文淵都是風鈴的老公,更重要的是柳文淵也不去古槐那裏玩,當時他給我的理由十分強硬:他不屑於和那群沒進化完全的猿類以前玩。
但是後來經實踐證明他進化的太完美了,以至於喪失了爬樹這個功能……
時間流失的飛快,一轉眼我已經小學五年級了。我慢慢的忘記對古槐的恐懼,可是路過它的時候總會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好在我不經常從哪裏走,但是避開他已經成了一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