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此大費周章,是不是說明,你對我其實另有企圖?”解韻一步步走近陳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
陳妄實在受不了眼前這個小姑娘,眼神避讓。“我確實有事找你,你什麼時候有空?”
“我就知道!”解韻撇了撇嘴,“中午吧,我很忙的。”
“看出來了。”
陳妄趁解韻上課的時間重新看了監控錄像,在監控室整整看了一個上午。
“陳警官,您歇會兒吧。”保安試圖勸他。
“沒事。”陳妄的眼睛還是沒有離開顯示器。
“吃點?別餓著了。”解韻將飯盒放到陳妄麵前的桌子上。
“你人還怪好的嘞。”陳妄接過飯盒,“食堂的?”
“不然呢?”解韻反問,“我點外賣還怕被偷了呢。”
“實在。”陳妄也不嫌棄,估計是真的餓壞了,直接埋頭大口吃起來。
“還在看?”解韻抬頭看著眼前的監控。
“嗯…”陳妄嘴裏全是飯,嘟囔著一堆解韻聽不懂的話。
“把你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再說,老鐵。”解韻的眼神裏有些嫌棄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是這樣,”陳妄擦了擦嘴,“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你們學校發生了一起命案,關於死者,我有些事想找你了解一下。”
“範老師的?”
“對。”
“了解談不上,如果可以,我希望是協助調查。”
陳妄有些疑惑的看著解韻,協助?調查?
“你作為警察,側寫能力應該不差吧。”解韻將監控畫麵往回調了調,屏幕畫麵上正好出現了凶手行凶的場麵,
色調很暗,晚上的學校根本沒有燈,隻能看到一團子黑影。也難怪陳妄說監控看了等於沒有看。
但他還是回答了解韻的問題。
“男性,身高170到175,體重至少有85公斤,力氣不算很大。”
“嗯哼。而且我敢保證他是一個急性子,他在拖拽屍體的時候其實很吃力,中間頓了好幾下,但還是沒有停下來過。另外,你我都清楚,他隻是一個轉運屍體的人。所以…”解韻指了指屏幕上根本看不清的人。
“第一現場很重要。”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我下午沒課。”解韻拋出了橄欖枝,陳妄一眼看出她的意圖,顯而易見她想同陳妄一起調查。
“帶我來這裏幹什麼?”陳妄看著學校裏一堆假山,連噴泉都不開的小園林。
“我相信你們應該做過屍檢了。”解韻徑直走到園林裏的亭子裏,蹲下“過來看看。”
陳妄走到解韻所在的位置,看著解韻手指的地方—亭子的一根柱子上有一處血跡,很小,如果不是解韻指出來,陳妄根本看不見。
“範鵬的後腦勺處確實有一處痕跡。”陳妄舉起手機拍下,從口袋裏掏出小密封袋進行采樣。如此看來,痕跡來源於這根柱子。
“但血跡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血跡出現的位置在柱子的中下部,這樣一來,凶手將範鵬以站立姿態撞擊到柱子上就不可能了。
“我還是那句話,我相信你們做過屍檢了。”解韻站了起來。
“法醫從範鵬身體裏發現了走珠筆中的墨水成分。”陳妄攤牌但又沒有完全攤。
“走珠筆?有意思。”解韻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後部?”
“是。而且創口很多。”
“假設你是範鵬,你站在這裏,我從你的背後突襲將你放倒。”解韻開始模擬凶殺現場。
“為了保證我絕對倒下,你需要多刺我幾下。”陳妄補充道。
“在你倒下後,還有一絲意識,你想掙紮起身。”
“凶手將我推向後麵的柱子,利用頭部撞擊致使我昏迷。”
“但這並不保險。”
“所以凶手補刀,在脖子處抹了一刀,以確保我徹底沒有了呼吸。”
“假如這一切都成立,那麼這裏,”
“就是第一案發現場。”兩人再次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