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信？這年頭誰還會手寫推薦信？”杜潯不解，“就算是二十年前，也是以電子郵件為主啊。”
陳妄拿過杜潯手上的那本課本，皺巴巴這三個字，可以說是對那本書最好的形容。
2022年版的數學教材，二十年前的教材早已對現在的教學沒有任何作用了，沒有老師會使用非本年生產的教材課本，就算是高中老師，最多留下近三年內的課本，超過三年便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
而範鵬把它留下來，這就說明這本書於他而言，有很特殊的意義。
在課本上，陳妄幾乎找不到什麼筆記之類的東西，更多的是歪七扭八的草稿，以及幾行秀氣的文字。
“加油啊，萬年老二^_^ ”
“不是說要超過我嘛，你可要努力啦^_^ ”
“哇！班級第一！好厲害！”
……
這樣的話還有很多，從字體裏不難看出這是一個女孩子的字跡。
課本的最後，是幾乎纏在一起的一行字。
“解姐，你在哪？”
“陳警官？”
說話的人是那天報警的女老師。
“你怎麼在這？”杜潯還是那麼直接。
“我的辦公室也在這兒。”
“不好意思，你知道解韻老師的辦公室在幾樓嗎？”
“解韻是初中部的，她的辦公室應該在對麵那棟樓。”女老師答道。
“對麵？”杜潯皺了皺眉頭，“可是她明明剛剛——”
“杜潯，你再看看這有沒有別的線索，一會兒一起帶回隊裏。”陳妄說完直接就走出辦公室，直奔對麵的教學樓。
“啊？——哦！是！”
陳妄在路上摘掉了自己的手套，好在自己運氣好，剛到對麵的樓就看到解韻從教室出來。
“解老師，又見麵了。”
“好巧啊，陳先生。”
“是挺巧的。”陳妄突然有的不知道說什麼。
“我看這應該不是巧合吧，”解韻關上了教室門，“兩個教學樓之間有一段走廊連接在一起，但隻有三樓有這個走廊，一廊之隔，隔的是星海的初中部和高中部。”
“你是來找我的嗎？”解韻直接就問。
“對。”陳妄的手機偏偏在這個時候響了。
“喂？”
“陳隊，新消息。星海的花卉田裏發現了一個死者，死狀和範鵬一樣。”王磊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
解韻睜著大眼睛，眼睛裏寫著人畜無害四個字。
“不好意思，我這邊有事要去處理一下。”陳妄有些無措的掛掉電話。
“沒事，”解韻又露出了自己的職業假笑，“有緣再見，陳先生～”
“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