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覺得很不可思議吧?”路西法看著眼前被驚呆住的少年,眼眸深處流露出些許苦澀。
不可思議?怎麼會不可思議,早在來【浣溪國度】之前,聽辰然說起了那些屬於西恩的過去的時候,自己早已明白了這個世界遠遠要比他想象之中還要不可思議、複雜的多。玨羽深吸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路西法的話,他不敢全去相信。
“為什麼要將這些告訴我?”玨羽問道。“這種事情你應該告訴王室那群人吧!或者是現在還在世的曆代聖使們。”
“將來你就會明白了。”路西法用手拍了拍玨羽的肩膀。
明明是一個【虛·幻身】,但是隔著單薄的衣料,玨羽卻清晰地感覺到那隻手掌的力度,以及傳遞給皮膚的熾熱溫度。
“對了。辰然的身份既然你已經知道,他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嗯,那個人已經知道辰然在哪兒了,還派了四個聖使過去把我們公館攪了個天翻地覆。他好像一直在找你們。辰然擔心你,所以要我們帶著他的【鑰匙】來找你。我就奇了怪了,他對你們如此執著,如果真的是因為剛才你說的那個原因的話,其實他犯不著這樣兒的,你跟辰然不會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兒了吧!”玨羽開玩笑似的嘟囔著。
“你說什麼?”
“啊,沒什麼!”玨羽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路西法。
“你剛才說‘你們’,除了你還有別人。”路西法抬頭向四周看了看。
“哎呀!光顧著聽你說話了,西恩和萱嵐怎麼還沒過來?萱嵐手裏還有執行長帶給你的信呢?”玨羽經路西法提醒,忍不住著急的喊起來。
“這片森林中常有些高級的噬魂獸出沒,你的那兩個夥伴本源如何?”
“西恩那家夥沒問題,萱嵐就不行了,她沒有戰鬥經驗啊!不行,我得回去找他們!”玨羽轉身跑去,邊跑邊頭也不回地喊著:“路西法前輩,你一定要在這裏等我,我們很快就會過來的。”
路西法無奈的搖搖頭,空氣中一陣模糊的扭曲,路西法高大的半透明的身影仿佛煙霧一般散去。而下一秒,他突然出現在玨羽麵前。
“怎麼變得這麼毛躁啊!”路西法擋在玨羽麵前,一隻手扣在他的肩膀上。
玨羽隻覺得身子一沉,仿佛千斤壓頂般的重力將他牢牢地嵌在了地上,一點兒都挪動不得。
“你現在看到的這個地方是我為了維持現在這個狀態製造出來的【陣】,你走出去就很難再回來的。”
“我有這個,沒問題的。”玨羽亮了亮手裏的【鑰匙】,小小的黑色玉片在月光下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你真的以為你是單靠著這枚【鑰匙】才找到我的?”路西法的語氣比剛才緩和了不少,他抬起右手,在玨羽眼前的空氣裏一抓,攥起來的拳頭原本恍恍惚惚的,可是玨羽分明看見了那隻手背上因用力而突起的青色血管。
“這是我的【鑰匙】。”路西法將躺在掌心裏的玉片遞到玨羽麵前,“從【零殿】誕生之初,便有了聖使的【鑰匙】,鑰匙是兩個地方的入口,一個通往【零殿】,另一個便通往聖使們所居住的【境域】,【境域】不是特定的某塊地域,它跟【零殿】一樣,屬於另一個空間,眼前你看到的這個【陣】其實就是在我的【境域】之上建立起來的。沒有我的許可,任何人都進不來,也出不去。”
“你所在的【境域】?”玨羽看著眼前這片無望無際的石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就是聖使的實力嗎?得虧自己沒有的罪過辰然。玨羽忍不住咧咧嘴,一副死的很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