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見兩人舉止親密，眼神閃了閃，他看向商可可，唇角上揚，“原是如此，倒是我思慮不周了。”
商可可覺得他像是誤會了什麼，可她也無從解釋，“我就是隨口一說。”
“無妨，你不必放在心上，他就喜歡開玩笑。”虞衡做了個請的手勢，“樓上備好了茶和糕點，上去再聊。”
商可可跟在後麵走在樓梯上，往下一看，在座的好多都是女客，她們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比男客都要興奮。
顧城湊到她身邊道：“別驚訝，她們就是來聽曲兒的，真正找樂子的都在樓上。”
虞衡回頭，正好看見兩人湊在一起耳語，商可可臉上的驚訝說明了顧城對她的耐心，他可沒見過顧城對別的女子如此上心。
是的，虞衡一眼就看出了商可可是女子，因為顯赫的家世和出眾的容貌，顧城身邊從來不缺女人，撲過來的女人他來者不拒，想走也絕不挽留，他實在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見到顧城對一個女人這個有耐心。
屋裏的小火爐上已經煮好了茶，桌上是幾種精致糕點。
“唔，我最愛的碧螺春啊。”顧城看向虞衡，“你哪兒來的？上次不是說沒有了嗎？”
虞衡道：“從一位蘇州商人那兒買的，等會兒給你包點兒。”
顧城招顧商可可坐下，“夠意思，回頭讓人把錢送來。”
虞衡也沒跟他客氣，“好。”
虞衡沒有多待，給兩人倒了茶就離開了。
顧城示意商可可嚐嚐糕點，“浮生閣的特色，你嚐嚐。”
商可可拿起一塊花朵形狀的綠豆糕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
顧城拿起一塊白玉霜方糕，“雖然名字都一樣，可浮生閣的就是比別家的好吃，也不知道虞老板哪兒找的廚子。”
商可可一個綠豆糕下肚，又拿起一塊桂花米糕，香軟可口，甜而不膩。
顧城指著隔壁，“知道是誰嗎？”
商可可鼓著腮幫子搖頭。
“慶陽長公主。”顧城小聲道。
慶陽長公主？好耳熟，啊啊啊！那不是範小姐的母親嗎？
“她可是浮生閣的常客，這裏但凡相貌出眾的男子，都與她相熟。”
這八卦太勁爆了，商可可驚訝地合不攏嘴，糕點都不吃了，“她不是嫁到範家了？”
顧城冷哼一聲，“那又如何？她是金枝玉葉，誰能管的了她，她開心了，範家才好過，她不開心，範家一個都跑不掉。”
說來可笑，範家也算是百年世家，可到了禮部尚書範敬這一代卻衰敗的厲害，或許慶陽長公主就是看中這一點兒才下嫁範家，範敬也因此才從一個小小同知升為禮部尚書，範家人得時刻看她臉色，但凡不順她心意，整個範府都將不得安寧。
謔，果然是有權有勢才有韌性的資本。
顧城繼續說道：“她還妄圖染指虞老板，不過現在還沒得手。”
啊？！這……
“虞老板一定不會屈服的！”雖然才有一麵之緣，可虞衡那風光霽月的翩翩君子模樣讓商可可無法接受他屈服於權貴的樣子。
顧城嗬嗬一笑，“你倒是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