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會在這裏幫你們射殺有威脅的目標。不過在接近之前,別被發現了。”我端起G43檢查了一下彈藥,最後補充道。
“好吧!Baker,你可要瞄準了,不然如果我要掛掉了我一定會朝你的窗戶來上一下。”Allen半開玩笑地說。
“蠢蛋,你最好還是擔心一下德國佬吧,他們的屁股一定會比你的腦袋更疼。”Garnett對Allen的嘲諷似乎永無止境,我看見Allen再度被噎的無話可說。
“好了,走吧!”Hartsock及時製止了這兩個家夥的“喜劇”,拎起BAR向外麵跑去。
在二樓,透過四倍瞄具,我看見Hartsock借著籬笆的掩護順利的摸到了穀堆後麵,他露出半個頭正在看著Allen和Garnett這對天才兒童的方向。
兩個“天才兒童”也正趁著德軍在交談的空隙向機槍陣地一側的後方移動,不過Allen這個不靠譜的家夥也不隻是猜到啥,差點摔倒,“呃”的一聲,連我都聽得清清楚楚,就不用說離他們更近的德國佬了。
我看見一個德國佬回頭,正好看見剛剛站起來的Allen,於是他舉起了槍。
“要壞事了。”我想,便迅速把瞄具對準他的脖子偏左一點的位置,可是之前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所以我還沒調整呼吸,不過這也來不及了,於是在他開槍之前,我猛地一扣扳機,“咣”的一聲,我感覺肩膀被猛地震了一下,槍差點從右手滑掉,“幹!比毛瑟還勁!”我輕罵道。
再次端起槍,我看見剛剛被我射擊的那個德軍正倒在地上捂著右邊的肩頭**著,隨即我看見又一個德軍跑了出來把這個受傷的家夥架了起來,試圖向掩體跑去。
我迅速的把瞄具的中央偏下對準了他的右腿,可是在那一秒裏,我腦子裏突然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如果我打傷他,他的同伴也許還會救他,也許不會管他,這對他來說無疑是痛苦的,他會痛苦的被我殺死。”
“但如果我直接打死他,就一定不會有人來救他,可對這個德國佬來說,他不會有什麼痛苦,這是對他最好的結局。”
我本已扣下了一半扳機的手再度鬆開了一分。
我試著把瞄具向上移動到他的脖子,在四倍瞄具的反映下,我清楚地看見傷兵臉上痛苦的表情和救人者臉上焦急的神情,他的嘴在動,似乎在對受傷的家夥說著什麼……
看見那個德國佬年輕的臉,我突然想起小時候George爬樹時跌到地上摔斷了手臂,Cam和我跑去架著他回家的情景……
因而現在我甚至有種衝動,想把槍放下。
“我就要這樣把他們了結了嗎?”我捫心自問。
“也許不應該。”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因為我看見站起來的Allen連續射擊已經把他的胸口打成了血洞遍布的篩網。
從瞄具裏看見他漸漸失去焦距的眼神,我突然想起了George……
這家夥現在在哪?他登陸了嗎?吃過午餐斯帕姆了嗎?
不過無論如何……我想他一定活著。
“咚咚咚”的槍聲響了起來,我看見試圖衝過來的三名德軍被Hartsock掃了個正著,我甚至看到一個可憐的德國佬被一發子彈打掉了右手臂,一把毛瑟和一截手臂就這麼掉在地上。
他看著自己的手臂驚恐地大叫,然後被我的一顆子彈穿過頭顱帶走幾乎上半個頭部以後,結束了恐懼,還有痛苦。
第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