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許諾伊人狀元郎(二)
沈寒微微一笑,神秘兮兮的從袖口中掏出一方雕了花紋的盒子,正好用來裝那簪子。這是沈寒與那奸商攤主費了大把口水才討來的附贈品。沈寒將那盒子抬到了胸前,在蘇綺夢眼皮底下緩緩抽開那盒子的蓋子,一枚碧綠色的透著晶瑩簪子躺在裏麵。要說女孩的心思總比男孩細膩很多。這男孩送女孩簪子的含義在這方世界有點特殊,或可說是獨有的定情專屬物件。先到這裏,蘇綺夢的臉蛋上布滿了紅暈。紅紅的讓人想咬上一口...當然隻是想想,我們的沈大木頭可沒這個膽量,見蘇綺夢不伸手來拿,他撓了撓腦袋問道:“怎麼?不喜歡?”說著手便要縮回來。蘇綺夢見勢不妙。一把搶了過來捂在胸口道:“你管我喜不喜歡,送人家的東西有半路變卦的嗎!”沈寒有撓了撓頭道:“我也沒說要變卦啊,手舉的時間長會酸的...”沈寒覺得自己和蘇綺夢在一起聊天自己的頭發是個問題,說不定哪天就被自己給撓禿了。沈寒見她捂在胸口道的架勢那裏還不知道自己這禮物送的很是成功。“至少不會再被罵作是木頭了。”沈寒如是想到。沈寒盯著蘇綺夢一會,有些目眩神迷了,潤了潤嘴唇沈寒開口道:“綺夢,我給你帶上好嗎?”“啊!死木頭你想什麼那!”蘇綺夢驚羞的叫道。要說這方世界男女大防沒那麼嚴格,女子是有一定的社會地位的,男子送女子發簪或許無礙,反正這裏不反對自由戀愛,不過門當戶對還是主流。但男子給未出閣的女子戴簪子這可不好聽。隻因為隻有丈夫才可與給自己的妻子戴簪。這是主權問題。你這一沒媒,二沒聘,一個小屁孩就就要給人家戴簪,這算哪門子事啊,沒罵流氓都算好聽的。是沈寒不懂這個,他家鄉南域可沒這個說道。是東土特有的民俗觀念,或說是民風。所以沈寒父母可沒告訴他這個。所以也就怨不到他。蘇綺夢推開他頭也不回的躍進自己的房間,轉身便要關門。沈寒這可不幹了,憑什麼禮物也送了還說我是死木頭?一把掩住房門問道:“你不讓我給你戴簪也行,那你得告訴我,你怎樣才能答應我讓我給你戴簪!”這句話在沈寒來說不過是對自己喜歡的女孩表露自己喜歡的情感的小方式,而在蘇綺夢聽來卻不亞於是:“說!要怎樣你才肯嫁給我!”哎,這就是文化的差異。咳,扯遠了,再說這蘇綺夢聽得此言應不是臉紅那麼簡單了,臉蛋紅兒都快滴出血來了。胸口的小鹿更是撞的厲害,她望著沈寒那極為認真的表情與眼神,不由覺得有些口幹舌燥。不過她要是知道沈寒根本不知道它自己所說的話的含義,會不會一拳打過去。“除...除非...除非你考上狀元!”砰地一聲,在蘇綺夢話音剛落的瞬間門便關上了。嚇得沈寒連忙抽手不由心驚道:“幸虧反應快,要不著手指免不了斷掉。”沈寒越想越後怕,轉身要走之際覺得不對,自己冒著斷指的風險換來的戰果,不鞏固一下總是不安心。便在門口對門內喊道:“我若是考上了狀元你可不能反悔啊。”蘇綺夢靠在門口剛剛退去的紅紅色臉,騰的一下子又紅了起來。“嗯...不反悔。”這動靜比蚊子也大不了多少。但所幸沈寒聽到了。伴隨著沈寒下樓的腳步聲,蘇綺夢的小鹿也漸漸的平靜下來。走到床邊低頭瞧著自己手中的發簪笑了,那笑很是醉人。當然經此一事後這一整天的氣氛都是怪怪的。張大伯是個粗線條,可張全卻是個鬼靈精。背著怪異的氣氛搞得有些抓狂。好在這樣的日子僅此一天。第二日沈寒輕裝上陣,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進了考場。沈寒尋得了自己的座位便坐了下來。這時考官用特製的小刀開封了考卷,考卷由縣內文吏逐一校對。之後便有武官來到考場逐一檢驗考生的身份。和號牌,來到沈寒這裏,沈寒便將那寫有一字的木牌交了上去。那木牌後刻有特殊的印記,且每張木牌均不一樣,所以仿製不得。那武官將木牌插在桌子上的立牌處,卻是不許再動了。身份驗證後文吏便開始分發試卷。沈寒接過試卷後看了看。此時分為三卷,第一卷為墨義,也就是從道家經典中抽出一段或一句進行默寫。考的是考生對經典的熟悉程度。還有就是書法。第一卷對大多數考生來說不成問題。第二卷為辯論題。即給定的題目發表看法言論。這卷便有了些難度畢竟有了個人的見解。第三卷為論文,題目也是給定的。第一卷沈寒自是駕輕就熟,提起筆來一氣嗬成。第一卷完成。沈寒吹幹了墨跡,那試卷上的字是點點如勾撇撇似陶。看了看還算滿意,單單這字就夠舉人格位了,放下第一卷再審第二卷。審罷題目後,沉思了一會,之後筆走龍蛇。這第二卷也完成了。沈寒寫罷停了筆,此時天已近正午,太陽有些毒了,而此時考場內的考務人員已經開始向考生發放午食了。三張烙餅,一壺清水。沈寒吃了餅喝了幾口水。看了看眼前第三卷的題目。此時距交卷還有大把的時間。沈寒索性睡上一覺,嗬,可真夠狂的。傍晚天色漸暗,主考下令掌燈,並敲銅鍾,表示還有一個時辰考試結束。這時沈寒方才睡醒,睡醒之後伸了個懶腰,也不再看那題目一眼,提筆就寫,文章是洋洋灑灑,文字是鐵畫銀鉤。寫罷之後吹幹墨跡,自己瞧了一眼,還算滿意。便壓了墨海,拿過鎮紙壓在了卷子上。邊上的小吏見此連忙過來封了卷子。沈寒見卷子封好了,頭也不回的出了考場。出了考場迎麵走來的是蘇綺夢和張大伯兩人。張大伯見沈寒出來一臉輕鬆的樣子便開口問道:“沈小子可是考的不賴?”沈寒嗬嗬笑道:“一般,一般。”蘇綺夢白了他一眼:“裝神麼大尾巴狼!”顯然對某人還是有些怨氣的。沈寒尷尬的苦笑。不一會張全跑了回來,嘴裏喊著:“沈哥,沈哥。”來到沈寒身前。把手裏的捧著的東西送了過去道:“沈哥考了一天了,一定餓了吧,來來來,吃個大包子,我現買的還熱乎著那。”沈寒看著張全內心竟然一酸,這張全打小便和沈寒好。,一點一滴沈寒都記得。沈寒是個重感情的人,對感情看得很重,非常重!”張全這一舉動感動了他,他已然將張全視做了自己的兄弟,盡管這個兄弟未來不會顯赫,甚至走不出那蘇莊。但他認了這個兄弟,這是他沈寒的執拗,決定了就不會變。張全見沈寒的眼角有些濕潤,不由疑惑的問道:“沈哥,你怎莫了。”“啊!沒怎麼,沒怎麼,我們回去吧,這一天我也累了,”張全看著有點奇怪的沈寒,有些疑惑,不過還是跟隨著眾人一起回了客棧。這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張大伯一早便套好了馬車,蘇綺夢與沈寒自是一早便起來了,卻是張全如同夢遊一般的爬上了馬車,繼續做他的大夢。一路風景不提,卻是傍晚時分馬車停在了沈寒家門口。沈括與徐柔早就站在了家門口了,沈括與張大伯一些客套之後。張大伯便趕著車走了。蘇綺夢也被蘇裏帶回了家。沈寒一家三口也進了屋子。屋子裏徐柔早已準備好了飯菜。餓了一天的沈寒自是食指大動。在沈寒心裏,徐柔做的飯菜是最美味的。是任何其他的東都比不過的。看著沈寒狼吞虎咽的樣子。沈括與徐柔相視而笑。夜深了,明亮的月安靜的照映著這個平靜的小山村。直到東升的旭日趕走了最後一絲銀芒。陽光順著窗子照進了沈寒的屋子。而沈寒此時盤膝而坐氣息悠長,顯然是入定了。昨夜沈括告訴沈寒從此以後便要以打坐代替睡眠。沈寒緩緩睜開雙眼,這一夜的呼吸吐納其效果比睡眠好得多。至少這是在沈寒眼中好似清晰了不少。沈寒下了床,依舊是每天的書房、牆頭。隻不過現如今多了一項,便是到父親沈括開出的那片崖壁上呼吸吐納。一連半個月過去了。今日沈寒家中擠滿了人。眾人是喜氣洋洋的在談論著什麼。有時不是的鄉村口望去似是在等待著什麼。不一會打從村口方向一騎快馬飛馳而來。至沈寒家門口那來人一拉韁繩。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看起穿著乃是一官差。那官差手中拿著紅色的喜報。快步進了沈寒家中沈家中的眾人立刻圍了上前去。那官差站住了腳步一抖手中的喜報叫道:“恭喜沈寒小友高中童生第四名!”眾人聽罷,哈哈大笑,一時恭喜之聲不絕於耳。沈括接過官差手中的喜報,安排了官差飲茶又給了些銀兩酬謝。又對鄉裏人一一答謝。當晚便在學堂設了喜宴。招待大家。其實這一早就準備好了,廚子,跑堂的都是事先從縣裏雇來的。沈寒中這童生是板上釘釘的事。這一點沈括自是知道。沈寒隻是開始時對著鄉裏的長輩一一見禮,等正式開宴便跑開了。他不太喜歡這樣的氣氛。沈寒來到沈括開出的崖璧入定。他如今覺得自己距離父親所說的氣旋丹田,盈而不散隻差一步之遙了。隻在這幾天就可邁過這道坎。到時候開出氣旋就是引氣初期了,真真正正的的邁入了修士的行列之中了。想到這些沈寒便有些憧憬自己飛天遁地的樣子了。同時他也在疑問,沈括到底是什麼修為哪。“喂,死木頭你發什麼呆那?”沈寒一臉無奈的表情看著崖壁下的蘇綺夢開口道:“能不能不叫我木頭,這個外號很傻的。”“嗬嗬,你還嫌傻。”蘇綺夢笑了一下說著。不過又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了落寞的表情。最近她總是在做一個夢,夢中的她是仙人,而且她夢中有一個父親,在那父親身上她感受到的是無盡的威嚴。如果僅僅是夢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