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酒裏下了春藥(1 / 3)

晨光一點點亮了起來,大長公主閉眸哀歎,雙鬢似乎又斑白了許多……

“還能怎麼辦?這件事,我們隻能是啞巴吃黃連,苦果自己咽下去。現在還不到跟他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

此事,我們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再尋一個替死鬼來頂下了事了……”

常嬤嬤後背上都是冷汗,這麼多年,還從未有過讓大長公主如此憋屈的時候。

“那……香秀該怎麼處理?”

大長公主緊緊握拳,咬牙切齒道:“她如今是陸相的人,我們自然是不能動她的,以免打草驚蛇。”

沉吟片刻,她冷聲吩咐:“將她的賣身契還給她,找個由頭將她趕出國公府,等她離開這裏,再找人做了她以解我心頭之恨。”

常嬤嬤連聲應下,又想起一件頗為難的事,本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大長公主,可是此事尤為重要,她不敢隱瞞,於是從身後袋子裏拿出一批截獲來的信件,小聲說道:“

這是我們的人之前截獲到的,三小姐寫給陸相的信,也有陸相寫給她的,裏麵的內容不堪,公主看了還是不要太生氣的好……”

大長公主冷笑一聲,怒不可遏的將常嬤嬤放在桌上的信全都丟到地上,大罵出聲:“他仗著陸平章這個爹,平日裏威風做盡,欺負別人也就算了,居然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

我還以為他是變了心不喜歡大丫頭了,還特意讓緒安幫著修複感情去,難怪他一直拖著下聘的日子,原來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他拿我國公府的姑娘當什麼了?

供他一個人玩樂的歌妓?還是我們沈家的女兒都嫁不出去了,都成了爛白菜,就得全塞給他一個人不成??!”

劉嬤嬤站在大長公主身邊,斟茶的手都抖了一下,她跟在大長公主身邊這麼多年,很少看公主發這麼大的脾氣,連忙勸道:“

公主別急,如今幸好我們發現的早,還不至於被外人知道,丟了國公府所有人的臉麵……隻要他一天和咱們大姑娘身上有婚約,他就知道不能徹底得罪了咱們國公府。

如今要做的,是盡早將大姑娘跟陸相婚事定下來,隻要一定,三小姐也就徹底死了心,如今她已經成了國公府嫡女,說不定到時候就會進宮乖乖參加太後娘娘舉辦的花宴了……”

大長公主當然知道這個道理,隻是那陸興顧一再推遲下聘日子,她總不能去催他來府上要人吧。

但是此事又著實脫不得,太後的花宴可不等人。

擰眉想了想,大長公主冷冷一笑,“陸相不正因為子菡小產的事而傷心難過嗎?你讓大丫頭從我這裏拿些好酒好禮,去給陸相賠個不是去。”

劉嬤嬤瞬間明白過來,與常嬤嬤對視一眼,心裏都在暗歎長公主的高明。

還未到掌燈,沈溪怡就被大長公主安排去給陸興顧送東西去。

而在另一邊,陸平章房內,陸平章捋著胡子坐在上座,陸興顧看著父親遞給自己從華嚴寺高僧那裏拿到的生辰八字,皺眉問道:“父親,您這是何意?”

陸平章摸著手中扳指,飲下一口參茶後道:“

根據方主持所說,將來能助我父子二人登頂的,乃是沈國公府家的大小姐。並非是你口中想要的三小姐,如今,未免夜長夢多,為父要你盡早去國公府下聘,不得延誤。”

陸興顧卻對這位高僧的說法,將信將疑。

不過,陸平章卻是十分敬重華嚴寺的老方丈,說他幾次轉運都是靠這位高僧提點。

可是陸興顧卻不是很相信。

那三小姐不僅深受沈繼鬆喜愛,如今是國公府的嫡女,金尊玉貴,如此才跟他一國宰相匹配得上。

可是那沈溪怡,雖說容貌極佳,可是從小就是鄉野長大,後來回到國公府,地位也是遠不如另外兩個,孰輕孰重,當下立見分曉,能幫他奪得天下的,又怎麼會是這個粗鄙不堪的庶女呢?

她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還妄想能幫助他們登頂?父親果真是老糊塗了。

陸平章見他滿臉不服,也不著急,慢慢講道理說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