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奇怪的是,她停下來的地方隻是一片普通的村子。
“就是這裏了!”衫青看了看四周,道。
“這裏?”我錯愕,這裏那有什麼受害的妖族?這裏明明隻有一片寧和的村莊好不好?
村莊裏不時有鳥族人進出,並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我和漓墨都十分奇怪,衫青沒有解釋,隻是讓我們閉了行跡站在一旁看著。
不多時,有幾個鳥族人從我們身邊經過,活蹦亂跳的,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可我突然感到手上一緊,轉頭一看,是漓墨拽住了我的手。
“怎麼了?”我用口型問他。
“這裏恐怕真的出事了!”漓墨輕皺秀眉低聲道。
“為什麼?”我不解。
“衫大人?”漓墨把我拉到身後,望著衫青莫名的問了一句。
“恩!”衫青點點頭,居然開始帶頭向村子裏走去。漓墨埋在我耳邊說“待會兒跟在我後麵,看到了什麼都不要驚訝!知道麼?”
“那好吧!”我鬱悶,感覺自己完全沒有用武之地了。
鬱悶歸鬱悶,我還是跟著漓墨向村子裏麵走了。
越走我就越發現不對勁,村子裏幾乎沒有一個小孩或者老人,就是青年人也很少。更奇怪的是,整個村子似乎籠在一股莫名的惡臭裏,就像某種肉類腐爛了一樣,但是這些村民卻是毫無知覺的生活,仿佛這些味道不存在似得。
走的越來越近,味道就越來越濃烈。走在在前麵的衫青就近推開一家人的門,動作卻忽然僵住了,漓墨隨後也看到了裏麵的情景,他略微的楞了一下,就立即伸手過來蒙我的眼睛,可惜因為那一愣,他的動作慢了一步,屋裏的情景映入了我的眼簾。我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表情了。
屋裏的家具淩亂的丟了一地,一個腐爛了接近八成的肉身在地上掙紮著,隨著他的動作,身上的皮肉一塊一塊的從身上掉下來,膿水混雜著血水,沾濕了灰色的土地,他的身體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無聲的哀嚎。遠處被扯成條的賬內,一個肉紅的物體攤在哪裏,似乎已經和床榻長在了一起。
但是最不可思議的是,裏麵還有一個沒事的妖,他淡定的坐在唯一完好的桌旁,大快。
我胃裏一陣抽搐。
漓墨微微蹙眉,遞給我一個詢問的眼神。我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現在怎麼辦?”我探過身去詢問身為醫生的衫青。
“我先施藥穩住中蠱者的病情,不過漓墨你需要在這裏設陣,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可以把施術者找出來。”
“我盡力而為!”漓墨臉色凝重的回答。衫青又轉過頭來對我說“待會兒拜托你照顧影兒,施蠱者很可能中間會來攻擊我們,所以一定要做好防禦!”
“恩!我會好好保護搖影和你的!”我堅定的點頭。衫青不在說話,徑直在亂七八糟的原地盤腿坐下,從腰間的儲物袋裏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小鼎,開始解蠱。我從衫青手裏接過了昏迷的搖影,而漓墨則開始在周圍設起了陣法。
解蠱是個相當費力費時的過程。
我們一直等到搖影醒來也未等到衫青解完蠱毒,而且並沒有出現之前我們預料的施蠱者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