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過了一夜。
二日,我還睡的正香,婢女秋憐就敲響了我的門“聖女,外麵來了個穿鬥篷的怪人說要見您!”
“嗯?什麼?”我揉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是衫青大人嗎?找間柴房讓他自生自滅就是了!”
“額?···奴婢不懂聖女在說什麼···聖女還是快去罷,那人似乎等的很焦急呢······”
好吧,我忘了他們不認識新上任的妖醫衫青大人,但是那家夥還有著急的時候?難道是讓他那個相好知道了我不是百合的事,然後被追殺了?
我翻身下床,真想看看那家夥吃癟的樣子!
簡單的梳洗了一番,我就去了正殿,路上遇到了練劍的漓墨和他的師弟們,聽我說了衫青的事情後,他表示要跟我一起去看看衫青,於是我們就一起到了正殿。
來人全身都籠罩在一副黑色的鬥篷裏,看不清麵容,更奇怪的是,他身上似乎帶了什麼抑製妖氣泄露的法器,我居然感覺不清他身上的氣息,我有些好笑,就算是被女朋友追殺也不用整成這幅德行吧!
我轉過頭對緊盯著來人的漓墨道“呐,那家夥就是衫青!”漓墨沒有回答,任然緊緊的盯著那人。
“不用擔心啦,衫青,你小子是不是被你家那位追殺了?怎麼穿成這樣?”說著,我就要上去掀他的鬥篷,未料,漓墨卻先我一步擋在了我的麵前。
“你是誰?”
“······”那人沒有說話,任然站在原地不動,似乎顧忌什麼。
“如果你不肯說你是那位的話,我想墨大人一定不會幫你的!”我奇怪,額,這個人難道不是衫青那混蛋嗎?我扯扯漓墨的衣袖,想弄明白漓墨在做什麼,但是漓墨隻是回了我跟放心的眼神,就又一次回過頭去跟鬥篷男對峙。
良久,鬥篷男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把掀開了鬥篷。
顧謙?!!怎麼是他?
我愕然,漓墨顯然也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他輕皺了一下眉頭,但很快就又舒展開來,快的我幾乎以為那是錯覺。
“你找我家墨兒有什麼事嗎?”漓墨冷冰冰的問,這孩子,每次隻要一遇到和顧謙有關的事,就會改口和顧謙一樣叫我墨兒,我無奈,怎麼這麼大了還是小孩子心性?
顧謙顯然沒有心情和他鬥氣,他朝我走了兩步咬了咬唇,道“我跟你有事說!你,”他看了漓墨一眼“能不能讓他回避一下?”
“無妨!”我上去牽住漓墨的手“相公又不是外人,說吧!”
“······”顧謙看看漓墨,又看看我,愈發的猶豫不決。我失去了耐心“顧公子如果不想說,那我和相公就回去了。”說著就要轉身離開,對於認清了真實麵目的混蛋,我從來都不願多浪費一秒鍾。
“等等!我說!”
我和漓墨站住了腳步。
“我,”他還是有些猶豫,但是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牙一咬“我懷疑,尚蝶衣和蝶族滅族有關!!”
“···你說什麼?”
“我懷疑,蝶族被滅族,就是尚蝶衣做的!”
“怎麼可能······”我喃喃,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刺激了,我暫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是麼?”漓墨很明顯比我鎮定多了,也是,他可完全不知道這有多麼恐怖呀!“那你說說,你從什麼地方斷定是你妻子做的?”
顧謙看起來已經完全不顧一切了“實話來說,在蝶族慘案發生後,我和尚蝶衣的婚姻關係就名存實亡了,因為我實在接受不了那麼一張漂亮的臉蛋變成這樣,所以,每天晚上我們都是分房睡。我本來也沒覺得什麼,但是有天晚上,我起夜,路過尚蝶衣的房間時,居然聽到,”他眼中含著莫名的意味,看了我一眼。“居然聽到她和別人偷情的聲音!!”
我有點尷尬,偷偷瞄了一眼漓墨,他任然一臉認真的聽著敘述,我大汗,難道尷尬的隻有我一個?再看一眼,卻發現他的耳朵都紅透了,我不禁偷笑原來這才是真相!他似乎察覺了我的目光,拉著我的手緊了緊,我連忙做好,繼續聽顧謙的敘述。
“我當時很奇怪,什麼人這麼饑渴,居然連那樣的女人都敢要,我就在窗戶上轉了個洞,想看看裏麵的情形。可是看不打緊,一看我卻吃了一驚,尚蝶衣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好了!”
“你說什麼!?難道那個男人是樹森叔叔?”我一下子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