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生日
西久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非常愚蠢的決定，看著還是手腳並用的莫離，第一次西久覺得舞蹈這個東西真的需要天分，跳好一個舞蹈對於莫離的難度真的不亞於登上喜馬拉雅山。
自從上次說要莫離在西久的生日歌會上跳舞，西久就開始教莫離動作，其實是一段很基礎的華爾茲。可是莫離就是怎麼樣也手腳不能協調，開始看著那樣的動作覺得很好玩，很好笑，可是這都過去一個禮拜了，後天就要演出了，還是沒有一點進步，看著西久覺得真是非常的無力。
“澎”的一聲，西久疲憊的癱在了練舞房的地板上，“我不行了，陪你練舞，比我自己練還累。”
“是你自己要求的，這不能怪我，我說了我跳舞非常沒有天分了。”莫離也是一頭的大汗，拿了杯水遞給了西久。自己也真的對舞蹈沒有辦法呢，大學第一年的舞蹈掃盲，楞是把教她舞蹈的老師掃成了舞盲，老師教她教的連自己都失去了跳舞的信心。其實她真的很用心的在學了，也很羨慕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那些人，可是自己的手腳怎麼樣都顯得很僵硬。
自己進來這個舞蹈房也有一個禮拜了，這個舞蹈房是非常的大，四周都有鏡子。第一天來的時候，西久給自己跳了一段，不知道為什麼西久跳起來那樣好看的動作，看起來很簡單的動作到自己身上好像非常難似的。動作倒是記住了，可是自己就像是一個提線的木偶，一點一頓，動作一點不舒展。
“老師，你讓我第一次覺得跳舞是需要勇氣的一件事了。”西久充滿感慨的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跳就覺得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一點也不受自己的控製。”莫離也是充滿著無奈，自己真是和舞蹈沒有緣分啊，“為什麼你可以跳的那麼好呢，你一點也不覺得緊張麼？”莫離歪了歪頭問躺在地上的西久。
“我還在不知道緊張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跳了，當時隻覺得跳的好，就不會被別人比下去，那時候很多孩子跳的都很好的，如果你沒辦法完成，就沒有辦法工作了。也是硬逼著自己跳吧，剛開始也不喜歡，覺得那是女生的事，可是跳久了，也就喜歡了，其實跳舞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可以完成一個難的動作，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事。”西久想到原來剛進事務所的時候練舞，因為跳舞要壓腿，很多小朋友都疼的哭，可是倔強的自己也隻是疼的咬著自己的衣服，不讓眼淚掉下來。
“你們進事務所開始都是給前輩們伴舞對不對，我看你上節目，唱歌就很多很小的小孩在你後麵跳舞，可是有時候我會想，他們跳到什麼時候才可以站到台前來呢？你呢，你給人伴舞伴了多久？”莫離也坐了下來，用毛巾擦了擦汗。
西久像是陷入了回憶，很久才說，“這就是這個圈子的殘酷吧，很多人付出了非常非常多，可是他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到台前來。我大概給前輩們伴舞伴了五年左右吧，那時候真的是非常辛苦，有的時候一天要跳6場演唱會，一場演唱會怎麼說都有20多首歌，也就是說我都是從早上跳到晚上，如果不去伴舞，就要在練舞房自己練，還要學會自己要伴的舞蹈的歌曲。那時候學校基本都沒去，不過我還是幸運的，沒有很久自己也可以唱自己的歌。”
“怪不得，你現在舞跳的這麼好啊，功底好嘛。”莫離癟了癟嘴，“有付出總有回報的吧，你真的很努力了。”
“跳的好麼，你知道原來有多少人恥笑過我的舞蹈麼？他們說我跳的舞蹈很奇怪，可是我還是要像個傻瓜一樣在舞蹈上跳著，笑著麵對這些噓聲。”西久笑了笑，那都是原來的事了吧，自己真的是一個傻瓜呢。
“可是就是因為有那些像傻瓜一樣的時光，現在才有那麼多人為你的舞蹈而著迷啊，不知道麼，傻氣也是一種福氣啊。太精明的人太容易失去幸福的。”聽著西久的那些過往，莫離可以猜到當時西久倔強的樣子，西久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如果做的不好，他會一直做到別人說非常好位子，非常非常固執，可是也是因為這個固執，才奠定了他今天的成就吧，如果這樣想的話，那些付出都有了存在的意義，可以笑著麵對的過往。
莫離突然站起來，鬥誌滿滿的說：“來吧，我也可以的，西久，我絕對不會輸給你的。舞蹈，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們。”雙手握拳，像個熱血漫畫裏的傻瓜一樣，西久看著這樣的莫離自己笑了起來。
莫離踢了踢還躺在地上的西久，“起來教我啦。”西久笑著伸出手來，莫離用力的扯他起來，還沒站穩，就被西久抱個個滿懷，“跳不好的老師也是很可愛的。”西久在莫離的耳邊輕聲戲謔著她。莫離鬧了紅臉，忙推開西久，“不和你玩，沒個正經。”最近的西久經常做這樣親昵的動作，害得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反而她像個高中女生似的。
重新開音樂，莫離還是手腳僵硬，“老師，這樣吧，你脫了鞋，站在我腳上，你感覺一下，抱著放鬆的心情抱著我就可以了。這樣可以麼？”西久感覺到莫離的僵硬，突然這樣提議，他其實想了很多辦法，可是都沒有作用，莫離還是太緊張，隻能這樣試試了。
“好吧，姑且試試吧。”莫離把舞鞋脫去，站在了西久的腳上，一隻手環抱著西久，兩個人身體都是貼著的，莫離把頭搭在西久的肩上，氣氛微微有些變化，可以感覺到抱著的西久的身體的輪廓，和西久的手交握的那隻手都有些發燙。西久隻覺得鼻尖都是莫離身上的香味和她柔軟的身軀，不堪一握的腰身，不禁迷離。
“西久，可以了麼？”許久不見西久動，“可以了”聞言西久才醒了過來，一步一步跳起來，“一，二，三，一，二，三。”一下一下數著拍子，莫離也用心的感覺，其實隻是簡單的幾個拍子，一下的一下的轉圈，□□到終點，就像是人生的軌跡，從哪裏來再回到哪裏，一點一點拆開來都是相似的，可是就是這樣才組成了一段華麗的舞蹈，完成一段人生。
一曲終了，“就是這個樣子，你感覺到了麼，剛才也沒覺得你很僵硬啊，想著曲子，想著節拍，就可以了，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其實華爾茲隻要男生帶的好，就沒有什麼問題，如果你相信我，就放心的隻看著我就好，讓我帶著你。不用想別的，就像剛才那樣。”西久走過去關掉音樂，莫離還在回味剛才的感覺，剛才隻感覺到西久，就沒有注意自己是在跳舞，反而就這樣放鬆下來。
“好了，今天就這樣了。我們回去吧，天也晚了。”西久把光碟抽了出來。
夜幕降臨，外麵已經是華燈初上了，城市的霓虹燈開始閃爍，一片歌舞升平。莫離趴到窗邊，看著這個夜晚的城市的美麗。經過一天疲憊的練舞，此刻才真正的放鬆下來，這個城市的燈光，每盞燈下都發生著無數的故事，自己的故事也還在繼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