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假酒!”

牛易壽睜開眼,頭疼欲裂,胃裏翻江倒海,忍不住低罵一句。

公司談成了一筆大生意,老板一高興,請大家去海鮮酒樓搓了一頓,下半場又拉著他們幾個部門經理去了皇朝酒吧。

白酒、紅酒、洋酒.....一通灌,結果就喝斷了片,昏睡過去。

他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有月光從窗戶外照進來,屋內亮亮堂堂倒也看得清楚。

一打量卻吃了一驚,原來他在一間木房子裏,牆壁、地板都是木板拚成。

窗戶很古樸,用白紙糊住,上有木雕花,卻沒有鋁合金框和玻璃。

房間中間是一張八仙桌,桌上有一把青花白瓷的壺,還有一杯沒喝完的茶。

我勒個去啊,這幫家夥是不是怕花錢,把我丟哪家便宜民宿裏了吧?

他爬起來,想去茶壺裏找水喝。

耳邊卻隱隱聽到奇怪的聲音,似有似無。

這地方沒有城市的喧囂,屋外隻有幾聲蟲鳴。

牛易壽很容易就確定了聲音是從隔壁的房間傳來。

房門沒關,他就這樣昏昏沉沉的走了出去。

外麵竟然是個庭院,院子裏還有水池,池中間有假山。

借著月色,他發現隔壁房間的木窗外,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深色的裙子,紮著丫鬟發髻,正聚精會神的往屋內看著什麼。

看得非常入迷,以至於牛易壽走到身邊她都沒發覺。

牛易壽本想問問這是啥地方,開口之前先往屋內看了一眼,這一看魂都掉了。

屋內有張床,綾羅帳內,兩個潔白的身軀正糾纏在一起。

怪不得剛才那聲音那麼耳熟,原來是女人的低聲呻吟。

這現場直播的機會可百年難遇,牛易壽出於禮貌也不好打擾別人的好事,隻能在心裏喊加油叫奧利給了。

裏麵的男女一邊使勁一邊喘息著說話。

“公主,我們這樣頻繁私會,怕是會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段郎隻管把心放肚子裏,這府上都是我信得過的人,嘴巴嚴得緊,沒人敢說出去。”女人的聲音有些發顫,但很動聽。

牛易壽聽了卻想到一件事,有些憤憤不平。

沒義氣啊,這幫龜仔叫了包廂公主,竟然不給我留一個,任我睡地板!

“那駙馬爺呢?”

卻聽公主吃吃笑道:“在隔壁睡覺,一牆之隔,段郎你緊不緊張啊?”

男人動作幅度突然加大,嚇得公主尖叫一聲,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嬌嗔道:“小心點,本宮還有身孕。”

“請公主恕罪,下官一想到駙馬爺在隔壁睡得跟死豬一樣,忍不住就激動萬分。”

“那明晚還來不來?”

“來,一定來,公主花容月貌,魅力非常,下官打死也要來!”

隨後響起了公主格格格的淺笑聲。

牛易壽聽得是嘴角抽瘋,走了,走了,這裏的人誠會玩!

突然他感覺有些不對勁,耳邊響起了粗重的鼻息聲,偏頭一看,那個梳丫鬟發髻的女子麵露恐色,雙眼瞪得像牛鈴,正直直的看著他。

場麵有些尷尬,牛易壽覺得該說點什麼打破沉默。

但還未等他開口,女子發出一聲尖叫,捂住臉跑掉了。

“喂......”剛想出聲喊住她,一隻手就從背後捂住了他的嘴,他想掙紮,卻感覺腰部一麻,整個人就軟了。

接著那隻手抓住他的後頸衣領,把他像死狗一樣往遠處拖。

“誰在外麵?”公主這時才反應過來,沉聲喝道。

“殿下,沒得事,剛才我巡夜踩到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