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如果(1 / 2)

車子飛快的駛出鼎大,開了許久,時振軒忽然一個滑曳將車子靠在了半途路邊。

初秋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嘴角隱著譏諷的笑意,看來終於是要和她來算賬了啊!

“不要試圖逃離我,知道嗎?”

他帶著狠意的說,伸手一把箍住她圓潤的肩頭,然後用力的帶著狠勁的吻住了她的唇,舌津翻攪,唾液交融的吻帶著綿長的纏磨。

初秋無動於衷的表情,腦袋重重的,呼吸被他的唇一同封住,隻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了。

真的就喘不過氣,胸口悶的疼痛,她眼皮終於抵不住的壓下,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身子頹然無力的傾在了他的身上。

時振軒慌忙去搖著她的肩膀,急急的呼喊著昏迷的名字,右手覆在她滾燙的額頭上,看著那張昏迷睡去的麵龐,心裏不由得又愛又怒。

她的手機忽然就在這時突兀的響起,時振軒從她口袋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眼神驟然變冷,摁了接聽鍵聽在耳邊。

“顧初秋,你不好好養病,到處瞎跑算怎麼回事?”那端的鍾朔絮絮叨叨的囔著,“趕緊告訴你現在哪呢,我接你去。”

時振軒無聲一笑,“不勞費心了,我會照顧好她。”

“時振軒!”鍾朔氣的陡然拔高聲音,“怎麼會是你,你拿著顧初秋的手機幹什麼?”

“恩,初秋很累,現在正在我旁邊睡的熟,所以不方便接電話,”男人邪肆的,話裏是說不清的曖昧分明,“還有,初秋是我的未婚妻,她既然已經決定回到我身邊,那麼請你們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了。”

“時振軒,你對她做了什麼?”

時振軒降下車窗,對於手機裏傳出的男人憤怒的叫聲,置若罔聞。

手機被拋出窗外,砸碎在冰冷的公路上。

車窗升起,轉頭看了一眼身旁蒼白的睡顏,時振軒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她身上,然後踩下油門。

如果一開始就是平行線,沒有相交點,那麼即使越走越遠,那麼愛情或是淒苦都是一個人的事情,不存在堅持,沒有想念,習慣也是因為別人而形成,勇敢或是用固執的姿態去相信地老天荒,也許隻是某一天在角落靜坐一隅時所臆想中的事,你的流年我的苦難,都與雙方無關。

可是愛情就是這麼奇妙的事,命運是強大的主宰著我們,那時間當口,沒有早一刻,也沒有遲一秒的就相遇,那麼湊巧的因為一個表情就鎖定了今生,即便這早已注定的結局是那麼深沉悲傷,你卻仍舊是我生命裏最美麗的風景,最溫暖的微光。

就像有些事,明知是錯的,也要堅持,因為不甘心;有些人明知是愛的,也要去放棄,因為沒結局;有些路,明知前行是錯,可是卻回不了頭,因為習慣了。

時振軒進門,脫了外套遞給一旁的傭人,隨口問道,“張醫生今天來過了嗎?”

張嫂倒了一杯熱茶給他,“剛走。”

“哦,”時振軒應了一身,“他怎麼說?”

張嫂歎氣,搖搖頭,“不過還是和往常一樣的話。”

心病鬱結於胸,難以紓解,若是解不開,什麼藥物都是枉然。

時振軒默然,抬頭看了一眼陰沉的天,過冬了,天氣越發的冷,這天怕是要下雪的征兆。

“初秋呢?”

“睡著了。”張嫂回道,“早上你上班走後,她精神倒是有些好轉,去了後院的溫室,拿著鐵鍬幫花草鬆了泥,後來吃了張醫生開的藥,大概累了,就睡著了。”

看著低頭喝水的時振軒,張嫂遲疑了一下道,“剛剛,大小姐來電話了。”

放了空杯在桌麵上,時振軒起身,“初秋的事別讓芯悅知道。”

張嫂低頭,無奈的點點頭。

時振軒上樓,開門進去,就見她安靜睡著的臉。

伸手扶著那臉頰,她的臉那麼小,小的他一個手就好像就能蓋住。

兩個月前,初秋從鼎大回來後,就一直高燒不退,後來終於退燒了,整個人卻變得沉默不語,話說的少,誰也不愛理,整天喜歡待著顧製衡以前的書房裏,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種孤獨症的狀態,雖然一直聽話的吃各種補品,但是整個人依舊瘦的嚇人。

時振軒在她房間待了一會兒,想到自己還有公司的業務要處理,於是離開,拉開門卻怔住,門外站著許久未見的芯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