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唇再次貼上來時,秦辭竟然抬手捂住了謝知潭的嘴。
這是謝知潭第一次被秦辭拒絕。
他心中有些迷茫和不解,秦辭怎麼會拒絕他?
莫名的酸澀倏然衝上頭頂,謝知潭覺得這一瞬間的難忍,比他宿醉後的頭痛欲裂更為強烈。
秦辭他...
不待他想完,謝知潭眼前一花,他和秦辭調換了位置。
秦辭從他眼前消失。
謝知潭垂眸看過去,秦辭正得意地撩起眼看他:“讓我嚐嚐。”
心裏的喜悅像是氣泡水的小泡泡,一個接一個,大大小小,太滿了,幾乎要溢出杯子。
“嘶!”
謝知潭很快沒時間想這些,他被欲望侵蝕的視線看向玄關晃晃蕩蕩的昏黃的燈。
嘖,又是黃色。
那天如果不是他在公寓門口的花壇等了一會兒,隻怕還真要以為那輛黃色的跑車是呂天一。
30秒後,公寓裏再次黑下來。
隻有兩個男人或焦躁或滿意的聲音。
--
第二天6:30分,謝知潭的鬧鍾準時響起。
他頭疼欲裂,不耐煩地抬手摁了一下。
誰知道鬧鍾不響了,卻有一道哼哼聲從他耳邊響起。
謝知潭身體一僵,昨晚淫靡又混亂的記憶紛紛擾擾地闖進他腦中。
哼哼聲很快停下, 平緩的呼吸聲響起,謝知潭小心動了下頭看向左邊的胳膊。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他左邊的身體被秦辭緊緊摟著,已經麻了。
秦辭的毛發很茂盛,硬茬的頭發紮的謝知潭身上有些癢。
他的頭壓在謝知潭左邊大臂處,他頭發剪的非常短,謝知潭甚至能看到他耳後露出的青色頭皮。
謝知潭沒想過他會跟一個人這麼親近。
他有輕微的潔癖,他自己偶爾抽煙喝酒卻不能忍受一個抽煙喝酒的人靠近他。
更別說..上床。
但秦辭身上很幹淨,他從很久以前就不抽煙也不酗酒了?
“醒了還要裝睡?”謝知潭盯著房頂,淡淡開口。
秦辭的身體猛地繃緊,隨即攬住謝知潭的身體,喃喃道:“原來不是做夢。”
謝知潭眼睫微顫。
“喂,謝知潭,”秦辭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但還帶著他特有的凶狠,“你如果說昨晚是酒後亂性,就當沒發生過這種話,我一定饒不了你。”
謝知潭的話噎了回去,“既然醒了就起床。”
神智恢複後,謝知潭才察覺到他身上的皮膚皺皺巴巴的不舒服。
在想到昨晚的混亂後,他們兩個根本沒時間洗澡。
所以那些皺皺巴巴的東西是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謝知潭渾身緊繃,太髒了!
秦辭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手上更用力箍住謝知潭,“果然吃飽了就跑。”
“你...”晨起年輕男人太精神了。
謝知潭察覺出秦辭的異動,喉嚨幹澀地滾動一下,“我要去洗澡,鬆開我。”
秦辭一頓,竟然異常乖巧地從他身上下來。
謝知潭輕鬆口氣,麵無表情地掀被下床。
他身上光著,被秦辭緊緊盯著,但卻絲毫沒有異樣,秦辭不由感歎他不是尋常人。
隻不過在他沒注意時,謝知潭轉過臉背對秦辭臉上霎時浮現懊惱。
雖然他擋的快,但某處還是躁動了,不知道秦辭發現沒有?
走進浴室,即將關上門時一道聲音在他身後炸起,“喂,謝知潭,我身上又酸又疼,你幫我洗。”
謝知潭後頸汗毛豎起。
他抿緊唇耳根暗紅轉頭冷淡開口:“那你先...”、
唇上突來的柔軟讓謝知潭的話頓住,秦辭緊緊盯著他,笑意純粹又灼熱:“我要和你一起洗鴛鴦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