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說完這麼多,謝知潭竟然隻是不輕不重地把酒杯放在窗台上。
秦辭瞳孔微縮,他有種使出全力卻打中棉花的無力感。
他的膚色是好看的楓糖蜜色,這會兒卻隱隱有些白。
“秦辭,你很煩,別再纏著我了。”
謝知潭麵無表情,語氣很涼,他抬手把秦辭推開,朝外走去。
秦辭呆愣愣看著他走進人群,背影這就要消失,他立刻跟上去。
謝知潭步履沉著沒有醉意,秦辭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後,恍惚覺得似乎回到在夜場的那個晚上。
他剛進夜場就看到謝知潭離開卡座。
所以他也這樣不遠不近地跟在謝知潭身後,直到看到謝知潭醉眼惺忪地解開腰帶..
這才起了逗弄的心,後來又被謝知潭拽進隔間掐住脖子。
秦辭哂笑一聲,那次謝知潭的模樣真是顛覆秦辭的印象。
狠戾、粗暴。
非常性感。
他再次倚在盥洗台上,看著背對著他不動的謝知潭。
謝知潭語氣很不耐煩:“還要再看一次?秦部長的公子就是這種有偷窺癖的邊台?”
秦辭散漫地笑:“我喜歡你,更喜歡看你脫褲子。”
謝知潭猛地轉頭,“秦辭,這裏是霧都,不是人人都怕你秦家的勢力。”
“喂,謝知潭。”
“你是19還是20?”
謝知潭腦子停滯片刻,秦辭眉頭蹙著往下看時,他腦子轟地一聲才意識到秦辭問的是什麼。
一股邪火竄到他的頭頂。
醉意和不知何時生出的晦暗讓謝知潭僵住。
秦辭最好別再說這些騷話,不然他...
“喂,謝知潭,我想好了,你不讓艸就算了,我讓著你,咱倆試試?”秦辭聲音粗糲,男人的氣息越靠越近帶著引誘,“不是我說,就...,也就我能受得了...”
謝知潭感覺到手上有一道溫熱蓋住。
是秦辭的手,手心裏帶著繭子,指節硬挺,至少比謝知潭的更加男性化。
“也可以掐脖子,我他媽做了好久的夢,喂,謝知潭,你總不會比我春夢裏表現的還差吧?”
秦辭露骨的懷疑讓謝知潭像是被燙到一般,他猛地甩開秦辭的手。
“秦辭,別讓我動粗!滾!我他媽一點都沒想艸你!”
“不信,明明就大了。”
謝知潭耳根漲紅:“是你盯著我,我不能...”
撒尿兩個字實在粗鄙不堪,一點點理智促使謝知潭噤聲。
此時他有點後悔,不該在看到秦辭時,腦子一抽靠近傑克,導致秦辭在這麼多人麵前發瘋。
他已經冷了秦辭兩個月,中間秦辭一次都沒來找他,為什麼這次非要出現?
為什麼不能裝看不見?
這樣他的酒瘋和失態露出這一次,就會徹底消失。
不,不怪秦辭,怪他自己..
秦辭冷笑:“謝知潭,你自己也說了,這他媽是霧都,我不是秦部長的兒子,我隻是個有錢有勢的男人,你他媽不跟我上床,也決不能跟其他人!你再敢跟誰靠近,我他媽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