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前,秦辭斜靠在玄關低頭擺弄手機,等著每天這個時間都過經過的腳步聲。
但今天腳步聲卻遲遲沒有響起。
秦辭看著時間,不確定謝知潭是路上走的慢或者是加班?
亦或是被什麼人...纏上了?
想到這種可能秦辭心裏閃過陰鬱。
他非常不耐地收起手機,往門上的貓眼看。
安靜的走廊空空如也。
‘叮’
來消息了,秦辭冷著臉點開,又是呂天一那小子。
半大小子攛掇著想喝他的酒,秦辭隨意回了個滾。
距離霍冰那次事情發生後已經過去快兩個月。
在秦辭第一次被霍冰‘碰瓷’時,他就察覺出不對勁來。
後來秦辭再想起,那種在霍冰身上察覺出的違和感,無非是霍冰整容後的麵容,發型,穿衣風格都跟謝知潭很像。
秦辭知道霍冰在模仿謝知潭以後,心中首先升起的是冒犯。
隨即是衝天的怒意,尤其因為這個模仿怪,謝知潭竟然丟掉了他喜愛的工作。
秦辭想要弄死霍冰的心都有了。
最讓秦辭覺得委屈的則是謝知潭對他的不信任和誤會。
“謝知潭這麼聰明的人,竟然看不透那個傻逼的陰謀。”
秦辭看著謝知潭微信上的一條橫杠,語氣不忿。
他再次被謝知潭拉黑。
那晚在夜場被謝知潭掐脖子以後,秦辭接連做了好幾個春\/夢。
MD,他當時差點以為自己是受虐狂。
夢境太過真實,秦辭在白天時也多出了幾分幻想。
在他臆想飛飛時不忘幹淨利落地處理掉霍冰。
謝知潭竟然離開帝都飛到霧都。
...
‘叮、叮、叮’。
正胡思亂想時,手機劈裏啪啦地開始進消息。
秦辭不耐煩地罵:“這小子作死,自己有心髒病還要喝酒,非得...”
他看到呂天一發來的消息,倏的站直身體。
手指微動給呂天一回了一條後,他拽起一件外套套上拿了車鑰匙就出門。
‘當’的一聲,17層徹底安靜下來。
黃色的跑車呼嘯著朝外開去。
呂天一隻用了10分鍾就在街口看到那輛拽酷的黃色跑車頭。
“嘿,那是你哥哥嗎?好帥的車!”
“噢,天呢,是新款的科尼塞克嗎?我好像沒看過這一輛。”
“我知道,是限定款,全球隻有不到10輛。”
這些年輕男孩都是出身極為富裕的。
但是能去男校讀書的,家中都是些古板又低調的,這麼紮眼的跑車,在他們這個年紀,絕不會有長輩同意他們買。
呂天一眼中閃過得意:“對,我表哥有兩輛,另一個在華國是輛黑色,來到霧都後,他又定了一輛黃色。”
幾位同學對視一眼,不由驚歎。
看來呂天一說自己家條件很一般是開玩笑的。
“哥,這裏!”
黃色跑車很快停在他們麵前,這條街上的車大部分是穩重的車型。
它一出現立刻吸引了大部分在街上逗留的人的目光。
“哪家店?”
秦辭下車就往四周看,呂天一湊過來小聲說:“哥,那個大帥比是不是把你甩了,你來追妻呢?”
秦辭不耐煩地瞪他:“少廢話,哪家店。”
呂天一立刻朝一個方向指了指。
這家餐廳一樓的窗戶不多,二樓玻璃窗很多,且能看到裏麵的人影。
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秦辭目光冷厲盯著二樓問:“你看到他跟人勾肩搭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