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林丹妮的情緒比較糟糕,她需要傾訴,她抿了一口茶水,喃喃地敘述:“愛情這東西就像錢鍾書寫的《圍城》一樣,他說婚姻就像鳥籠子,籠子裏麵的鳥兒想出來,籠子外麵的鳥兒想進去,我看愛情這玩意也是一個樣子的,得到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失去的時候,往往又像痛失考妣一樣痛不欲生。你說,人是不是都他媽的很賤!”
王曉曉苦笑了一下,歎了口氣說:“你呀,自稱是全天下第一聰明的人,對感情一直以來收放自如,今天怎麼那麼多感概呀。”
“哎,你說不知道是怎麼啦,也許是愛情恐懼症吧!”林丹妮有一瞬間的失神,呆呆地望著窗外。
椒鹽鴨脖了上上來了,王曉曉給林丹妮先夾了一根,又突然想起陳浩和王靜的事,問道:“你們真給了王靜錢啊?”
林丹妮笑了一下,然後向椅子後麵靠了一下,無奈地說:“不給錢能行嗎?那個女人還真舍得說,她要了我們十萬呃,全給她了,隻當是失財免災,你說有什麼辦法,不然的話,她還得繼續和陳浩糾纏下去,到最後瘋掉的還不得是我?”
“一分錢都不用給她,陳浩不理她不就行了嗎?”王曉曉不解地問。
“你呀,還是太天真,你想陳浩和她畢竟好了一場,不給她點錢,就斷不了陳浩對王靜的念想,給了錢,陳浩對王靜就斷了這個念想,因為錢,讓陳浩看清了王靜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我估計從此以後,陳浩就對王靜那個女人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留戀了,所以我答應給她錢。”林丹妮一副波瀾不驚地語氣。
“那也用不著給十萬啊,至少可以給少一點。”王曉曉很驚訝。
“十萬塊錢,算是買斷了陳浩和王靜所有的感情,自從給了她錢之後,陳浩就不接王靜的電話,不回她的信息,她想威脅也威脅不上了。”哎,人人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一人比一人的經難念啊。
“感情的事說不清楚,既然已經這樣了,你還是愛陳浩的,就要想辦法忘掉這段背判,好好把日子過好,早點把婚結了,人家說,**的男女,在一起的時間越長,越不想跟對方結婚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王曉曉問林丹妮。
“這女人就好比是男人釣的一條魚,釣上來放在自個的盆裏養著,哪裏還有心情去管這條魚死活,更不會想再為這條魚投放點什麼香料,因為這條魚放心地成了他的菜。林丹妮不以為然地說道。
“也是,你見過有誰天天注意自己的枕頭,因為熟悉到你不想起,他也還是照樣擱在那兒。”
“不管怎樣,咱們得多想想那些正在承受苦難的人,比起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人來說,我們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為了自己,也還是要活得好好的。”林丹妮說完,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王曉曉端起茶杯笑了笑,跟林丹妮碰了一下杯,吸一口氣說:“其實,我們比誰都幸福,哎,今天的椒鹽鴨脖子燒得不怎麼好吃。”
“你是性生活的性吧,說說看你們那個事情,做的是不是特別痛快?”林丹妮詭異地吞了吞口水。
“想知道結果,就是不告訴你。”王曉曉低聲瞪著林丹妮說。
“不告訴我,我也能猜得到個七七八八,我是過來人呃,說說看是不是如魚得水,一晚上幾次,或者是幾晚上一次?”林丹妮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了,這人們一談到別人的隱私磕睡都沒了,這很正常。
“你就不能含蓄點,搞得像臭**似的,再說這些不理你了。”王曉曉早羞得滿臉透紅。
“其實,這也沒什麼,有什麼好難為情的,哪個人不過性生活?中央主席也得過,就像吃飯一樣正常,不過性生活才不正常呢?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可是虎狼之年呢!春宵一刻值千金。”林丹妮故意翻了一個白眼,笑得花枝亂顫。
“再說,這些無聊的話題,今晚上的飯錢,你買單。”王曉曉瞪著林丹妮說。
“好好好,你也夠不容易的了,白天上班,晚上還得加班伺候男人。”林丹妮故意把“伺候”兩個字,說得意味深長。
“烏鴉笑豬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王曉曉喝了一口茶,說道。
看著林丹妮又露出了笑臉,王曉曉感到很心慰,其實,每個人要得都不多,有時候甚至隻想要得到簡單的快樂,就算是朋友之間的一次傾心相談,那也是一種幸福。
可以胡說八道,可以打情罵俏,反正誰也沒往心裏去,誰也不會較真。
兩個女人就像是兩個再也沒有憂傷的天使,這頓話一直吃到晚上十一點多才散場,然後,兩個女人又手牽著手漫步在大街上,一陣風吹過,有一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