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諸葛小雲輕盈飄去的背影,王曉曉不禁要感歎,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裏,像諸葛小雲這樣純潔的姑娘已經不多見了,不是所有卑微的人都向往物質的東西。
顧誠還在那裏呆若木雞,嘴裏還在囁嚅著什麼,他滿臉通紅,似怒非怒。
看著他那副熊樣,王曉曉直想笑,但她又不敢笑,她此刻是笑不得的,這關乎到一個男人的自尊,這個時候的顧誠是最脆弱的,一個男人被心儀的女人當場拒絕就夠令人難堪了,再去笑,會讓他無地自容的。
所以王曉曉平了平情緒,裝做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拍了拍顧誠的肩膀:“別灰心,沒什麼大不了的,第一次送她東西拒絕,並不代表著她以後還會拒絕你,女人嘛,好好哄哄就行了,我覺得你還有機會。放心,堅持就是勝利。”
“我覺得他奶奶的,她在裝嫩,明明是喜歡我的,還要裝成沒事人似的,真賤!”顧誠竟然暴粗口罵了諸葛小雲,這倒是新鮮,平時踩死一隻螞蟻都不敢的謙謙君子,今天是不是感冒藥當成避孕藥吃了,吃錯藥了吧,但他的心情,王曉曉也是可以理解的,想想,也就是愛之深,恨之切吧。
“你怎麼知道她喜歡你?”王曉曉問。
“感覺唄,不喜歡我,為什麼我每次上她店裏去吃飯,她總是衝著我笑幹什麼?”看樣子,顧誠已經深陷情網,並且就要走火入魔了。
事實上,諸葛小雲是一個簡單樸實的姑娘,王曉曉和其它同事每次光顧她的店,她也一樣熱情招待,這並不能代表她就對誰有愛情?而是情誼所至,但這個時候,王曉曉不能直接告訴顧誠,他現在如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痛苦不已了。
此時,王曉曉隻好裝傻,安慰他:“今天是不是因為我在這裏,諸葛小雲不好意思收電腦吧。要是我不在的話,興許她就收下了,也不一定。”
“也許是啊,剛才你要是回避一下就好了。”顧誠喃喃地說。
什麼人啊!剛才王曉曉早就說等他們辦完事之後,再回來,誰料,這家夥一把把王曉曉扯住說:“你不在這裏,我緊張,你留下來給我壯個膽。”這會兒事不成卻想卸磨殺驢,豬八戒上城牆――倒打一耙子,王曉曉不是憑著幾年的友誼,早就跟他不願意了。
顧誠可能也覺察到了剛才自己說的話有點過了,忙拿起一個盒飯討好地遞到王曉曉的手上說:“不好意思,你餓了吧,先吃飯吧!”
王曉曉本想說,還不是為了你的破鳥事,害得我到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還被你指責,真不是個東西。但她卻說:“沒事,這不是為了你的愛情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嘛,若為那個什麼諸葛小雲,什麼都可以拋嘛。”
顧誠被王曉曉滿嘴跑火車的忽悠給逗樂了,他端起盒飯邊吃邊問她:“曉曉,你剛才說的愛情價更高,是不是說真正的愛情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去努力爭取,才能得到,是嗎?”
這回輪到顧誠把王曉曉給逗樂了,她笑著說:“愛情這個東西可不好說,現在什麼都貶值了,比如,現在的酒樓小姐,男人給三五百塊錢,小姐就管叫他老公的。”
“那是什麼?那隻能算做是肉體之間的交易,那不叫愛情,不配用愛情這個詞,真正的愛情是兩個人心心相印,長廂斯守。”顧誠認真地反駁說。
“但是現在越來越多的人不在乎愛情了,愛情這玩意又不能當飯吃,有沒有又怎麼樣?太陽該從哪兒出還是從哪兒出。真正的愛情就像天上的太陽,就算看得見,又有誰摸到過?”
王曉曉為了不讓顧誠再次陷入感情的沼澤地,可謂用心良苦,她苦口婆心地用實用主義教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