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樣子你不喜歡聽我講一些枯燥無味的話題,也是,沒有幾個女孩子喜歡聽。”李如斌對於王曉曉的漫不經心一點也不惱,還一個勁地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一張亙古不變的笑臉,著實讓王曉曉有點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了羞愧。
“不不不!你說得很好,我都愛聽,你剛才不是說有個叫舊金山的地方嗎?咱們將來有機會去旅遊……”王曉曉很真誠地點了點頭,生怕自己的態度不夠誠意。眼睛的餘角隻是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已經在離自己兩米遠落座的無恥之徒和成功人士。
要是眼神也能殺人,那個正朝自己示威的無恥男人,不知道已經死過多少次了。
“曉曉,其實如果你對我印象不好,也不要勉強自己,我覺得感情是雙方麵的,如果你覺得勉強,我們就隻做普通朋友,不過,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對你是真動心了!但我會尊重你的選擇!”李如斌含情脈脈地望著她,本來還打算欲擒故縱矜持一下的王曉曉,隻怕馬上要舉雙手投降了。心軟是王曉曉的天性,平日裏她最見不得別人講好話給她,心一軟,搞不好褲子也能脫給人穿。
“曉曉。”李如斌繼續發表演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
好是好!問題是速度也太快了點,雖說時代進步了,現在流行快餐愛情了,什麼閃婚一族,但冰凍三尺還非一日之寒。王曉曉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可能趕一回時髦。
“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咱們才認識不到兩天呃。”王曉曉小聲訕訕地說道,手心裏不斷地搓揉著,汗濕了一片了。
王曉曉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白癡了,現在正上演的明明是現實版的白馬王子與灰姑娘的故事,要放在別人身上,隻怕早雞啄食似的點頭默許了,下一步該討論如何將生米煮成熟飯,怎樣將愛情進行到底的事情了。
王曉曉很奇怪自己的行為,自己明明是想放聲高歌的,卻一點激動不起來,是什麼東西影響了自己的情緒?難道是離自己兩米遠的那尊瘟神嗎?
“嗬嗬,請原諒我的冒昧,別嚇著你了,也許是在國外呆久了,說話喜歡直來直去,或者,我該換個說法,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從普通朋友做起,至於能不能修成正果,我們再看緣份。你看這樣可好?”
不用回頭,王曉曉也能充分享受到兩米遠的那尊瘟神兩道紮人的眼神,嫉妒吧!生氣吧!咱是可以不記仇,因為有仇基本上當場就報了,比如說現在。
想看我笑話是吧?沒問題,不收門票,現場直播。
王曉曉忽地聲音提高了八倍,頗為毫氣地說道:“沒問題呀!那咱們就直接交往吧!”
音量失調的結果是嚇得姍姍來遲的上菜服務員擔盤子的手抖了幾下,一盤椒鹽蝦差點沒拿穩,眼神裏閃過一絲驚駭,卻又故作鎮定地將菜放在桌子上,口中說道:“椒鹽蝦,二位慢用!”
隻聽到兩米遠的那尊瘟神掐了點似的響起了恥笑聲,帶著隱忍,還有幾分深沉。
王曉曉頓時覺得自己沒趣無聊極了,臉上一瞬間布滿了紅霞,隻差有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她幾乎沒有勇氣抬頭看一眼此時此刻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他該是一種什麼表情?震驚?奇怪?還是……惡心,一切皆有可能。
然而,一切都沒有發生,此時仍然雲淡風輕。隻聽到李如斌仍然輕輕地一笑,用特別溺愛的口吻說道:“曉曉,說真的,我就喜歡你這股傻勁。”
人家都說**眼裏出西施,看來還真有幾分道理,連傻也有人主動喜歡,世界真是太瘋狂了,老鼠能給貓當伴娘了。傻是傻了點,但不會傻到才見第二麵,就會相信麵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真心到喜歡自己傻勁的程度,她是誰呀?久經沙場的王曉曉,她時常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渾身披滿盔甲的女英雄,一般的槍根本都不能足以穿透她的胸膛。更何況是常見的糖衣炮彈,更是小兒科了。她是王曉曉,一個三十歲未結婚的老女人,如今再有人跟她突然說喜歡,無疑於跟她說;公雞剛下了個蛋。
但是也不可否認,這樣的告白,無限度地增加了王曉曉的虛榮心。
“對不起,我是不是有點太激動了……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王曉曉有點想落荒而逃,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