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我晚上……”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玉龍搶斷:“你不肯賞光?”
原來別人都說成功人士都自以為是,霸道,自己當時還不相信,這會兒算是領教了。
“我說林大老板,請你學會尊重我們小老百姓一點好不好呀!”王曉曉氣結道。林玉龍似乎想了一下,然後很是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會改的。”
“那麼,我現在要走了,我晚上還有點私人問題要辦,就不奉陪了,你們自己去吃飯吧!”
“又要去相親?”林玉龍涼涼地說道,揚起嘴角似乎輕蔑地一笑:“還是那個沒車沒房的四無新人糟老頭?哦?我記得你當時不是不要人家了嗎?……哦,那要不就是又物色了新品種?是什麼樣的男人呢?是克林頓那樣雄壯的呢?還是魯迅先生那樣有學問的呢?嘖嘖,王曉曉,你還真是不甘寂寞啊……”
話還沒說完,王曉曉一個巴掌甩過去,結結實實地打在林玉龍的臉上,聲音響亮,不絕於耳。頓時,三個人都傻眼了,連王曉曉自己也沒明白地站在那裏,隻有她起伏的胸脯證明了前一刻的衝動。
都說衝動是魔鬼,在這一巴掌甩出去的時候,其實王曉曉就後悔了,而他明明可以用手接住她伸出去的手的。
這邊周總也沒料到地嚇了一跳,必竟是自己的客戶加朋友,要說小打小鬧一下,隻要不傷大雅,自己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由他們去了,可……王曉曉這個平日裏溫柔呢喃的女人,卻在一瞬間是不是基因突變了,敢甩林老板一耳光,這真是不別三日也能刮目相看,周冬良也鬱悶了。
難道說三十歲沒出嫁的女人神經不正常了?還是更年期提前來到了?看看受害人臉上的五個紅彤彤的手指印,就不難看出王曉曉這一次是真的核彈實槍地霍出去了。
“你敢打我?”林玉龍臉陰沉得要下雨,眼神老鷹一樣地盯著王曉曉,臉上火辣辣的生痛讓他不自覺地蹙起眉來,女人,總是給點陽光就燦爛,蹬鼻子就能上臉的主。
“我為什麼打你?你心裏最清楚,你羞辱我笑話我,把你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告訴你,依我小老百姓的身份清楚地告訴你,你聽好了,我王曉曉雖然平庸但用不著你來提醒,士可殺不可辱,你上學的時候你們老師沒教你嗎?”王曉曉越說越來氣,隻見她雙手插腰,中氣十足地活像個越銼越勇的勇士。
林丹妮說過,你就是個軟弱無能的女人,當初張浩天像扔一雙穿舊的鞋子那樣甩了你,你愣是連句重話都不舍得說,他給你歌功頌德了嗎?他給你開表彰大會了嗎?他給你發獎狀了嗎?這古人說得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林丹妮還說了,張浩天那對狗男女那樣對你了,你就這麼便宜地放過了他們,若是她自己定會衝上去和那對恬不知恥的狗男女拚個你死我活。起初王曉曉也信了,也特後悔當初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別人,可如今,她知道,林丹妮也不過是一隻紙老虎,不值得一提。
“可以呀?姓王的,長本事了?”林玉龍發狠地喊道,他發誓他從骨子裏頭討厭這個女人:“像你這樣的潑婦女人,怪不得沒人要,誰娶你誰倒黴!你就等著當一輩子老孤婆吧!”
揚起手又想給這個口上不留德的男人一耳光的,卻被他一把抓住停在了半空。
“放手,你給我放手!”手腕被捏得火辣辣地疼,王曉曉感覺自己的骨頭快要碎了。
“放手?等你再甩我耳光呀?我說王曉曉你也不上洗手間裏好好照照鏡子,你以為你是瓊瑤小說裏麵的純情小女生,有那麼多傻豬男心甘情願地給你扇哪,隻是很可惜,就你這副尊容永遠也別想做別人故事裏的女主角。”
“你……真無恥,放開我!”王曉曉還在拚命掙紮,她發誓她從心裏討厭這個讓她倒足了胃口的男人。
“要我放了你,可以呀!沒問題!”林玉龍邪惡地一笑,突然放開了鉗製她的大手,王曉曉一個重心不穩,活活地摔倒在地上。
“王曉曉!”周冬良一看情形不好,趕緊充當和事佬,打斷了她有可能張口的怒罵,蹲下來,扶起她,還輕輕地幫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你也太不像話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呀,林老板是我們公司的客人,顧客就是上帝,你不是不明白,非要搞得大家夥都下不了台,你才舒服嗎?你必須為你剛才的行為跟林老板道歉!”周冬良怒斥王曉曉。
“我不會給他道歉,我又沒有錯……”王曉曉委屈地說道:“明明是他先惹的我,誰讓他說話不留口德呀!”她仍倔強地為自己開脫,這是什麼狗屁世道,自己受了欺負,難道還要對他表示感謝嗎?心裏對這個平日裏喜極的成功人士,說不出來的失望,都說商人重利,一點不假。
這會兒,眼睛裏已溢滿了淚水,她仰起頭一把用手抹去,說道:“周總,你要是看我不順眼,你大可炒我的魷魚,要我道歉沒門!現在是下班時間,我要走了,今晚我還有約,還有一個癡情的男人等著我做他的女主角呢,很報歉,我失陪了!”說完,也不看他倆的反應,頭也不回地走了。
是的,王曉曉是走出去的,腳步一點也不顯得紊亂,還有幾分淡定,不能讓那個倒胃口的男人以為自己落荒而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