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宛的身子猛的怔了一下。
似乎對於他眼眸裏流露出來的厭惡之色有些不解。
是啊,她不解。
雖然說好的,隻是作戲,隻是為了引那個人出來而已。
但是,就是剛才那一眼,她從他眼裏看到的卻是真情流露,而不是作戲。
為什麼?
他這麼入戲?
“怎麼,朕的皇後,這是見著朕太激動了嗎?竟是連行禮也不會了嗎?”慕容辰風冷冷的睨視著她。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娘娘隻是……”
“賤婢!”玉珠的話還沒說完,江流宛直接抬腳朝著她狠狠的一腳踢過去,“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奴婢……”玉珠顫顫巍巍的再次縮身跪著,沒再敢出聲。
“大膽江流宛!”慕容辰風突然間一聲厲喝,右手一揚直接朝著她的脖子掐去。
他掐的很力很重,看著她的眼神充滿恨意,“朕說過,你若想繼續在朕身邊,當你的皇後,就留不得你肚子裏的孽、種!你竟然敢瞞騙朕!既然如此,那朕現在就送你們母子一並上路!”
“放手,放手!”江流宛拍打著他那掐在她脖子上一手,很是吃力的說道,“孩子是你的!”
“朕的?”慕容辰風冷冷一笑,將自己的臉頰逼近些許,與她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個手指的寬度,然後用著低的隻有他們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宛兒,他還是沒有出現,現在該怎麼辦?朕不想傷害你和孩子。”
說話間,手下的力道也是放輕了幾分。
江流宛一把扣住他那已經鬆開幾分力道的手腕,示意他繼續掐力,“他一定會出現的。我們成敗在此一博。”
這聲音當然也隻有兩人能聽到。
慕容辰風的眼眸再次劃一抹陰鬱,自然的也就加重了那掐著江流宛脖的手勁。
江流宛,這可是你自找的。
朕不過隻是成人之美,既然你這麼確定他一定會來,那麼今天,朕就送你們一家三口在此團聚。
“朕許你後位,朕以真心待你!你竟然懷上別人的孽、種!還敢口口聲聲說是朕的孩子!江流宛,既然如此,朕現在就成全你!趙如海!”
厲聲喝著跟著一起進來的太監。
趙如海一聽,立馬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反正他的手裏就那麼變戲法似的多出了一柄長劍。
然後哈著腰,一臉討好的雙手托著劍朝著慕容辰風走去。
“抽劍!”慕容辰風頭也沒回,對著趙如海命令道,“既然你說肚子裏的孩子是朕的,朕就看看這孩子長的跟朕像不像!”
“鏘——!”
趙如海撥劍的聲音響起,在這寂靜的夜裏聽起來是那麼的令人毛骨聳然。
“皇上!”趙如海已經把劍從劍梢裏撥出,一臉諂媚的遞於慕容辰風的手裏。
“朕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孩子是誰的!”慕容辰風手執長劍,劍端直指著江流宛的肚子,冷厲如霜般的聲音響起。
“咻!”
一道人影如襲風殘卷一樣的速度朝著江流宛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