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也給送來可買獵槍的證明。
天氣很冷了,婦人們都穿上厚厚的棉服,齊才給老周也做了一身新襖子。
他把字畫古董裝在一個大木箱裏,放在自己趕的車上,把僅剩下的金條都兌成了銀元,給李秀兒留下足夠的銀元,並吩咐她好好養身體,不能斷了湯藥,這讓老周感動的無話可說。隻是覺得齊才這人是個活菩薩。
臨出發前,他去了師父和師兄的墳前,燒了紙錢,灑了酒肉。
“師父,師兄,我這就要去那省城,若能遇見那兩個賊人,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為你們報仇,但我現在還是力薄勢單,還不能上門討債,等我強大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拿那兩人的頭來祭奠你們。”
為了去省城不迷路,齊才專門購了地圖。
東安城離這裏八百公裏,馬車要走的話需十二三天,齊才在地圖上把沿途城鎮都做了標記,在那裏休息,在那裏補充供給,他都做了詳細的筆記。
一切準備停當後,三輛馬車,十四個人。慢慢開出了春蘭城。
這邊馬三立既給韓立南打報告,說那齊才拉上眾人,好像要去那省城。看派人還跟蹤不。
韓立南想了想說:“他們既然拖家帶口,想必是出去旅遊玩,沒必要浪費人力,現在狼患還時有發生,先把城裏的事辦妥了再說。反正姓齊的那小子有這麼大的家業,他還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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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春蘭城去往東安城的方向,大都平原,一馬平川,隻有少許丘陵地帶。
已是冬天,一路上銀裝素裹,女人個個都像飛出籠的小鳥一樣,嘰嘰喳喳,打開車廂兩旁的窗戶,看著窗處外景色。
廂內四周用毛氈包釘,裏麵又有被子鋪蓋,坐車的這些女人自然是不會感覺到一絲冷意。隻是在外麵趕車的三個人,要忍受大自然的風吹雪打。
幸虧齊才提前準備了羊皮大襖,狗皮毛的帽子,長筒氈靴,這一 套裝備下來,就是零下三十度的天氣也能抗的住。他還給五姐和老周每人準備了一個小酒葫蘆,要是寒氣逼人的話就喝上一點。
他們不趕夜路,既然是出來玩,就不著急著趕路。每到一個齊才標注的城鎮,不管天黑天早,都要停下來歇息。
他們一般都住好一點的車馬店,老周對三匹壯馬十分操心。每到歇息時,他會卸下馬兒,讓車馬店裏夥計給上最好的草料,但精豆料他是帶在車上的,要親自喂給馬兒,趕了一天的路,當然最累的還是這三匹馬了。不把它們照顧好,那就沒法上路。
其實車馬店也是最便宜的客店,大都是那些販夫走卒,拉貨牽駱駝的底層人住的,他們一般都趕有牲口,那大店後麵就是專門為牲口準備的馬廄。
齊才住車馬店,並不是為了省錢,隻是他覺得出門在外,還是收斂點好,俗話說:財不外露,他還帶了這一幫女人,要是有那夥人盯上他們,到時隻有他們三人可能保護不住。
出門前,三姐就讓女人們穿著打扮樸素,再加上冬天厚衣,這些女人們看起來就是普通的農家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