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瞎，那就是個傻子，跟頭豬一樣，他能知道床第之事。再說他全身都快爛透了，也活不了幾天，聽人說，他要是一死，那這幾位姐兒也是活不成了。”
“看來將軍也是沒有打算讓她們幾人活呀。”
“那是，將軍就那麼一個兒子，還死在春花樓，你說能不恨嗎。”
“聽說那少爺了讓一個叫小紅的一屁股坐死了，這春花樓的姐兒真的有功夫。”
“去你的，什麼坐死了，那叫馬上風。”
“你倆都別胡說，小心讓人家聽見告了，就等著吃槍子吧。”
“什麼馬上風，哥我是學西醫的，那叫心髒猝死，”
“什麼狗屁西醫……”
圍觀她們的人也越來越多，這兒發生的事也一下子傳遍全城，好多人都紛紛走上街來。
尤其那些登徒浪子，兜裏沒錢的小年輕，都想來一睹春花樓的十三金花。
這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些打口哨的，有喊著跟他走的，還有膽子大的，直接上手偷摸女人的細腰肥臀，引起一陣陣尖叫。
這時一陣馬蹄傳來，幾十個荷槍實彈的騎兵飛馳而來，對著那些圍觀的人群喊道：“大半夜的都不休息聚在街上幹嘛，軍部有令，子時所有人都不得在大街上遊轉。違者拘留三日。還都不快快散去。”
一聽軍部有命令，人群一下子做鳥獸散。
齊才一聽這不行，得找個地方過夜，可自己現在身後跟著一排長長的尾巴，自己這副身板也甩不開她們。
他還發現這世界中這個年代的女人都沒有纏足。
那群跟在他身後的女人也是愁容滿麵，誰知這個傻子要到那裏去，難不成就一直在這街上走到天亮不行。
“三姐，怎麼辦，咱們難道就一直跟這個傻子走下去。”
“就是，我看他也是沒有住處的流浪漢，要不然怎能這副模樣。”
“這怎麼辦。”
這時有一個人跑了過來，大家一看是那福伯，老頭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
那些女人一看福伯過來，一下子把他圍住，有幾個開始摸起眼淚。
“福伯你說這怎麼辦，跟上這個傻子連個住的地方也沒有，幸虧現在是夏天，這要是冬天的話那還不凍死在街頭。”
那福伯說道：“姑娘，你們現在忍忍，先跟他走，我看明天能不能弄到錢來，我再來找你們。”
“可今晚我們睡那兒，總不能一直跟無主的遊魂一樣在街上轉。”有人問。
“姑娘們，我知道，這兒再往前走三裏地，有個破土地廟，你們先到那裏住上一晚。”
“太好了，總算不露宿街頭了。”女人們發出歡呼。
“那邊還有事，我先走了。”福伯說完就走了。
趁那群女人和老頭說話的時間，齊才向前走了半截，他實在想甩掉著些女人，但自己的腿上黃水瘡讓他走久了如灌鉛一般沉。
“你看那傻子跑遠了。”有人說了一聲。
“不能讓他跑了，快跟上他，帶他去那土地廟。”
女人們又追上他，她們個個都穿著高跟鞋，走的久了也是一瘸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