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倒算不上，不過是幾個蝦兵蟹將罷了……”
李寒衣提著一瓶天子笑，和小老頭相對而坐。
“不過，那小妞兒長得不錯，白白的，真是人間極品。”
李寒衣抿了以後，眼神之中陷入了對皇甫凝玉優雅身姿的回憶。
“你個臭小子，才十三歲大，如此好色。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可別因為一個女子誤了自己的修痋大業。”
“那是自然，她那種姿色，還比不過我江姐姐半分，隻不過神似一分，倒有些讓我掛念了。”
小老頭捂著自己的臉，看向李寒衣。
“師父，你為何捂著臉?”
“為師臊得慌。”
“臊得慌?有啥臊的，我這一生，非江映雪不娶。”
小老頭白了一眼，諷刺道:“你可知，江映雪可是江家百年未見的天才，與你同等資質，可人家江家乃是商業大家，你無論身份還是修為資源甚至是修為，有那點配得上人家。”
李寒衣又喝了一口，這一次他沒有拌嘴，也沒有反對小老頭所說的話。
“是啊，她那麼優秀，又怎麼會看上我一個窮小子呢？一沒身份，二沒地位，跟著我受苦受累，確實沒這個必要。”
“可是我啊，單單就愛她這樣的，白衣若玉，眉似遠山，世間再沒有如此好看的女子了，她隻是與我待在一起，喝喝酒，不說話，已經勝過其他女子千萬分。”
小老頭看清了這小子，他嘴裏不饒人道:“還是個癡情種，你爹一個花花公子，怎生的如此兒子?”
李寒衣聽到他爹，也是清醒了不少。
“怎麼，師父你還知道我爹啊？怎麼之前從未聽到你提起過?”
小老頭眼睛賊溜溜的一轉，連忙否定，“沒有，隻不過道聽途說罷了。”
李寒衣也不是傻瓜，一聽便知師父在忽悠他，又繼續追問道:“師父，您到底都知道些什麼？為何不能與我講講。”
小老頭硬著頭皮道:“為師怎麼能騙徒弟呢？那還怎麼做你的老師，不過你爹甚是神秘，我也隻知道他的一些風流之事，你不過一個孩子，還聽不得這些，若是我真說出來，隻怕要壞了你爹在你心中的形象。”
黑衣少年無奈道:“那便不說了，喝酒喝酒!”
少年舉杯，朝著小老頭，兩人對飲。
……
極寒之夜來了，他降臨了。
星辰隱匿在厚重的雲層之後，不再閃爍。
而在寂靜的夜空下，這裏並非空無一人，有兩人並肩站立，正是諸葛恪與道玄，他倆望著這片被冰霜吞噬的世界。
諸葛恪許久才開口說了一句話，“極寒之夜，還是快要來了……”
“來了來了，還是來了。”
“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怕。”
“我如今看到，依舊感到後怕。”
“沒事，該來的總會來的，如今我們該做的，是趕快煉製長生丹，有了長生丹，一切就會變好的。”
後者點了點頭，但迎麵而來的風，似一把無形的刀。
冷風呼嘯著，似是古老北地的戰歌，凜冽中帶著無盡的淒涼。
諸葛恪的眉宇間凝聚著沉思的霜，他的目光穿透了夜色，似乎在尋找那一線生機。
而道玄，則以一雙深邃的眼睛凝視著漆黑，仿佛要看穿這漫漫長夜的秘密，可是呢，他什麼也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