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覺到了脖子間的寒氣,又或者是被文子符的冰刀接觸到的皮膚有些發癢,酣睡的敖龍一巴掌拍了出來,正好拍在文子符架在他脖子上的冰刀背上。雖說敖龍如今正是沉睡狀態,但他此時正是酣睡未醒,這一巴掌拍出來力道也是不小,他手掌拍在刀背上,便聽得“噗”的一聲悶響,頓時便是鮮血噴灑了出來,將營帳都噴得血紅一片。原來文子符還沒使勁,敖龍便已經一巴掌把自己的腦袋給割掉了。 眾人相顧失笑,想不到辛苦謀劃良久,得來卻是半點也不費功夫,這敖龍竟是自己殺了自己,當真是死得極為冤枉了。顧彥成第一個忍受不住,再加上如今敖龍腦袋都被割了下來,也沒了顧忌,頓時便哈哈大笑起來。便連符法真人和魯仲道二人也不禁莞爾,唯有周言輕輕冷哼一聲,嘴裏嘀咕了一句“果然是個廢物!”便沒了下文。 敖龍雖說死得極為冤枉,但也是他咎由自取,原本他一直對顧彥成抱有一定的戒心,但是在進了軍營之後看了由大宋和大哲精銳裝扮而成的軍士的表現,又再飲酒之後,將最後一點點戒心也完全放了下來。最終喝得酩酊大醉,要不死那才奇怪了。
敖龍一死,原本神經緊繃的魯仲道和符法真人兩人都是長出了一口氣,讓周言放出不滅之火將敖龍的屍體火化了之後,眾人自返回休息不提。隨著文子符和周言回了蘇城,顧彥成手下這些由大宋和大哲精銳假冒的大夏軍士也分批返回了蘇城。在蘇城裏等待消息的趙德和楊大元帥得知了敖龍身死的經過,也是不禁大笑,連說這敖龍死得真是活該。 又過了兩天,顧彥成來了蘇城向文子符辭行,他麾下三十萬將士還隱藏在大夏,也不知道這敖龍已經輕易的被殺死了。他要回去統領三十萬大軍回撤,如今來辭行時間也是正好,這一次文子符溫言對顧彥成說了一些寬慰的話,讓他放心領軍,如今地上界正是需要齊心協力的時候,顧彥成也是連番點頭表示明白。 等顧彥成走了之後,魯仲道和符法真人便來詢問應該什麼時候再重返大夏那邊的戰場,他們從內安城離開已經有數日的時間了,雖說如今張繼手下隻剩下了兩名邪神,但陳鬆手下的邪鬼實力比之張繼等人還是稍微差上一點,也不能讓人完全放心。
文子符搖頭,說道:“天師道三位長老和另外兩名強手都還在內安城中,以我看來,即便是邪鬼軍團有所不敵也應該還能支撐一些時候。這邪鬼軍團如今雖然在臣師兄的控製之下,但對它們卻是不得不防,最好的辦法還是讓他們跟邪神拚個兩敗俱傷,我們再坐收漁人之利。至少也要讓邪鬼軍團中強者的數量不足以對地上界構成威脅了我們才好出手。如果現在就出手的話,憑著現在邪鬼軍團中強者的數量,我們雖然未必會遜色,但真要拚起來,損失必然也不小!” 這倒不是文子符故意使壞要構陷邪鬼軍團,隻是畢竟邪鬼生性殘暴,即便如今陳鬆手下的邪鬼都不是鬼皇的支持者,但是所謂人心隔肚皮,何況還是凶殘的邪鬼,對邪鬼的提防是萬萬不能放鬆的。文子符如今考慮的已經不是如何擊敗張繼和他手下的邪神了,還要考慮萬一陳鬆失控,邪鬼軍團在他的指揮下向地上界發起進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