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軍中隻有木紋一人還能出戰,為何蘇城中明明有四名地上界符籙師,卻將他往東門關調遣,這樣也實在太過冒險了一些吧。”聽了顧彥成的解釋,敖龍倒沒有什麼懷疑,隻是覺得顧彥成也實在太過大膽了,軍中連一名能夠抵抗對方銀級符籙師的強者都沒有,竟然就敢把最後的底牌抽走,萬一對方幾名銀級符籙師同時出手,憑著區區三十萬大夏軍隊,難道還能抵擋得住? 顧彥成便耐心的解釋,這次攻擊東門,如果能夠拿下東門關,自然可以趁勢攻進國內空虛的大哲,這樣一來蘇城裏的大哲銀級符籙師必然會返回救援本國。即便不能拿下東門關,也可以就地以逸待勞,打擊前往支援的援軍,甚至將趕去幫忙鎮守東門關的銀級符籙師擊殺,好處自然是極多的。 這些好處都是顧彥成當初跟拓跋珪定下攻擊東門關的時候就想到的,如今敖龍問起,他更是連想都不用想便能回答。
敖龍雖說實力強悍,但是天上界畢竟人口稀少,戰爭也是很少爆發的,因此對戰爭之事隻能說是一知半解,見顧彥成說起攻擊東門關的好處是張口就來,顯然是早就已經籌劃好了的,便笑著道:“元帥倒是好本事,果然有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的智謀!” 顧彥成老臉一紅,呐呐的道:“神君過譽了,其實這計策還是大容元帥拓跋珪想到的,在下不過是稍微做了點補充而已,算不得什麼的。”顧彥成的老臉當然要紅了,不久前正是他跟拓跋珪兩人想出的這條計策,反被文子符利用,一把火將前往攻擊東門關的二十萬大容騎兵燒得全軍覆沒,又假裝成大容的軍隊直入燕京,將大容皇帝都給抓住了,逼得李若水不得不親自前來領罪。 看到顧彥成臉紅,敖龍還以為顧彥成隻是臉皮薄,便嗬嗬的笑著道:“元帥放心,本尊這一次奉了首領大人的令前來支援,必然不會讓元帥一番苦心白費,即便東門關那邊不能拿下,隻要這蘇城裏的地上界符籙師撤出兩個,本尊便保證蘇城唾手可得。” 他一邊向顧彥成做著保證,一邊看著軍隊緩緩入了軍營,各自歸營休息。
這些軍士乃是精銳,令行禁止是自然之理,敖龍卻是看得連連點頭道:“果然不愧為地上界軍士力量最強的大夏國的軍士,雖然如今戰事並不太順利,但是士兵們個個精神飽滿,顧元帥帶兵果然有方。” 顧彥成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還以為敖龍從士兵們身上看出了什麼端倪,原來竟是誇獎自己會帶兵,不由嗬嗬的笑了,假笑兩聲道:“還有一位神君身受重傷,如今傷勢已經好了許多,不知神尊是否要去看一看?”這便是文子符安排的計策顯露殺機的時候了,三名支援大夏的邪神,其中一人在東門關外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文子符和周言二人的暗算下,另外兩人也是被周言和文子符喬裝改扮成的大容軍士暴起突襲,死於非命,如今文子符卻又是故技重施,想要將敖龍帶到早就已經設下的埋伏裏突襲了。 如果說敖龍是有著金級符籙師實力的絕世強者,文子符這樣的計策便完全無法發揮作用,即便是能夠突襲擊殺敖龍,但是金級符籙師實力的絕世強者,無一不是能夠與天地靈氣相通,隻需稍加感應就能發覺方圓百裏之內是否有銀級符籙師以上的強者,即便銀級符籙師再善於隱藏,也無法在金級符籙師級別的強者感應下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