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神態各異的邪鬼拚盡了全力將陳鬆壓製住,陳鬆也是不停掙紮,見門口進來的人越來越多,陳鬆的神情就更加狂暴了,眼睛裏滿是毀滅的欲望,顯然如果幾名邪鬼強者一旦壓製不住他,陳鬆便會立即暴起發難。 跟著進來的大長老等幾位天師道中的強者看了看陳鬆的神色,都是搖頭歎息,大長老心疼的道:“可惜了這等大好男兒,年紀輕輕就已經有著不凡的實力,可惜了……可惜了……”他不停的搖著頭,對陳鬆如今的樣子極為惋惜。天師道萬年傳承,再加上極為長老實力都是不凡,自然能夠一眼看出陳鬆是因為長期與邪鬼接觸導致受到了邪氣的侵染,如今他膚色慘白,一處處青筋暴起,仿佛隨時都要破體而出似地。再看他充血通紅的眼睛裏滿是毀滅的欲望,便知道陳鬆如今被邪氣侵染得已經極為嚴重了。 天師道中本來是有一些救治被邪氣侵染的方法的,畢竟馭鬼符籙師存在萬年,難免有時候會失誤將邪鬼的邪氣傳染到普通人的身上,一些必要的救治措施也就慢慢發展了起來。雖說不上神效,但卻是極為有用的,可惜陳鬆如今被邪氣感染侵入骨髓,即便以幾位長老的實力,也已經救不了他了。
“大長老,看在弟子也是出身天師道的情分上,請大長老出手緩解一下鬆兒的痛苦!”符法真人看著當年自己最心愛的弟子如今的慘樣,心中極為難受,便開口請求大長老幫助。他年輕時就已經出了天師道,雖說實力不凡,但很多天師道中的法門都沒有學到,比如這救治被邪鬼侵染的人類的方法,他就隻是一知半解。 大長老點頭,說道:“不用你說,我也會救他的,隻是他如今可算得上是病入膏肓,就算我們三位長老一齊出手,也已經解除不了他被邪氣侵染的狀態了。看他如今的樣子,隻怕不用許久就會真正墮入邪道了!”大長老向身後另外兩位長老點頭,三人一齊打出一道靈咒,飛到了陳鬆的腦袋上,那符籙貼到了陳鬆的額頭上,陳鬆掙紮的力度頓時便小了許多。 不一會兒,陳鬆便漸漸停止了掙紮,緩緩的軟倒在了地上,大長老長出了一口氣道:“還好他自己意誌還算堅定,否則即便我等出手,也很難解除他失控的狀態,再過一會兒他應該就會醒來了。” 果然大長老的話音剛落,軟倒在地的陳鬆便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向三位天師道的長老拱手為禮致謝。又再拜見了師父符法真人之後,便引著眾人入座。
他之前雖然被邪氣的狂暴所操控,但隻是自己的意誌壓製不住罷了,神智倒還算清明,對身邊發生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自然是知道三位長老出手的過程的。 看到徒弟的神智恢複清醒,符法真人頓時便老淚縱橫,心疼的道:“鬆兒,可苦了你了,竟讓你變得如今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師父對不起你!”符法真人這人就是太過喜歡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陳鬆既然知道了邪鬼軍團的舉動,自己下定決心要幫助地上界周旋,必然是早就對如今的情況做好了準備的,又怎麼可能怨恨自己的師父? 陳鬆搖搖頭,說道:“師父,這一切都是弟子自己決定好了的,對今日的情況也是早有準備,師父不用自責,隻是弟子以後不能再侍奉師父,還請師父原諒。” 眾人見他們師徒情深,也就不打斷他們說話,等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後,陳鬆才擦了擦眼睛,對眾人道:“太久沒有見到師父,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思念之情,倒叫各位笑話了。”說著點頭對文子符道:“文公子,我們又見麵了,隻是不知公子如今陰陽五行符法修煉到了什麼境界?不瞞公子,隻怕消滅掉癲狂的張天師和邪神以及打敗鬼皇的任務還得著落在文公子的身上呢。
” 文子符點點頭,他對這些事情是早有準備,畢竟從萬年來的曆史來看,似乎應該隻有修煉陰陽五行符法的符籙師才能達到金級的境界。就像被殺神控製的張繼,他如今的實力雖然遠強於一般銀級九階的銀級符籙師,但卻也無法進入金級,由此可見地上界的符籙修習之術應該還有一些缺陷,否則萬年來天賦驚采絕豔者絡繹不絕,為何卻沒有一人進入了金級符籙師的境界? 大長老接過陳鬆的話頭,說道:“文施主修煉的陰陽五行符法還隻是殘篇,能夠在二十歲達到現在這等成就已經實屬不易,要想達到金級隻怕還需要些時日。張繼破出我天師道教門的時候拿走了我教中珍藏的陰陽五行符法秘籍,也不知這些日子他有沒有將秘籍帶在身邊,如果已經交給了殺神……”說到這裏他自己也憂愁起來,長長的哀聲歎氣,對地上界的前景表示擔憂。 還是陳鬆比較看得開,他嗬嗬一笑道:“我相信地上界氣數未盡!想想兩年多之前在北地一戰,文公子還隻是紫級一階的境界就已經能夠引動天地靈氣為己所用。隻怕如今以文公子的實力,即便是力有未逮,也不是不能跟鬼皇一戰的。” 他對文子符溝通天地靈氣之後使用符籙師之術的威力感受最深,自然知道溝通了天地靈氣的文子符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