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你的眼睛
小夭沒問他想幹什麼，隻是看到了相柳已經如紅寶石般的眼睛，她記得隻有在他生氣的時候才會出現這雙有琉璃光亮般的紅眸
相柳沒有回答，直接歪頭附在了小夭的脖頸還沒恢複過來的紅色吻痕上，閉上了眼睛，她本來以為相柳想吸她的血，可窸窸窣窣的舔舐讓小夭有些慌了
小夭:…相柳
相柳:嗯
難得回應的相柳嗯了一聲，算是答案又不太像是
相柳:後悔嗎
小夭:…嗯
聽到小夭的答案，相柳睜開眼把小夭扶到麵前，沒有表情，隻是眼睛裏帶了些許落寞
相柳:…塗山璟，對你好嗎
小夭還不想解釋，她想聽聽這九頭妖怪還想說什麼
小夭:好啊，怎麼不好，我們倆已經成婚了，大荒各大世家都覺得我倆是良配，說我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小夭沒好氣地說著，像是在發泄著什麼，轉身和相柳並排坐著靠在池邊
相柳:…是嗎，你快樂嗎
相柳自嘲地笑了一聲
小夭惡狠狠地瞥了旁邊的相柳一眼，心想我真是快樂死了，恨不得踢他兩腳，不知不覺嗓門也大了起來
小夭:我快樂，我快樂得很，我，我天天我彈琴作畫，吟詩作對，我還下棋，我怎麼不快樂
小夭氣呼呼地說，之前她就覺得這九頭妖怪傻，現在覺得他不僅傻，還呆笨，本來還情緒低沉的相柳聽到這話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相柳:不愧是皓翎王姬
相柳:剛好我會一兩句殘詩，你幫我對對
相柳好整以暇得扭頭攬住小夭的腰肢，心想你繼續編
小夭:……好啊
小夭明顯感覺自己要露餡了，可還是不認輸，心想我堂堂王姬，語氣也不自覺弱了些
相柳：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麵，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此情何時起？此情何處結？此情何時休？
相柳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笑，眼角眉梢處都是慵懶的氣息，可眼神透出的深情不言而喻，一動不動地盯著小夭，生怕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小夭：這算什麼殘詩
相柳注視著小夭的眼睛，他想看到一絲端倪，他怕她跟著自己會受傷，他不會放過任何傷她的人，但不知道自己傷她最深，一雙紅色的眼睛赫然出現，他用了妖術，就像那年一樣
相柳：你願意嫁給豐隆嗎
小夭表情呆滯，柔柔地回答
小夭：不願意
這個回答相柳早就知道，也不驚訝
相柳：……你願意，嫁給璟嗎
小夭掙紮了一下，卻不願意開口，相柳放緩語氣
相柳：你最想和誰相伴一生
小夭：相柳
相柳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妖力並未散去，還在，一樣的問題，同一個人，答案確是截然不同了，沒有人愛過他，他也不知道怎樣愛人，隻是覺得看她不夠快樂，不夠好就想讓她更好些，哪怕付出生命也要成全她，讓她能安樂
可他現在很明白，從她來找他，把他帶回漪清園，拿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威脅自己的時候，他就明白了，那些他用命遏製的情愫、愛意如翻湧的海浪般襲來了，他無可防備更無處可退
相柳：愛上他，後悔過嗎
小夭：不悔
聽完這回答，相柳眼圈紅了起來，是他曾經最想要的答案，卻也是他現在最害怕的答案，緩緩卸下了手裏的妖力
小夭：你做了什麼
小夭突然緩過了神，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相柳也沒有回答她，隻是深深看著小夭，他明白來不及了，未來的路，他能做的就隻是護住她，可是他還是害怕，現在的自己還能像從前一樣護住她嗎
突然相柳勾唇一笑，趁小夭出神把她拽到了池底，還沒緩過神來的小夭狠狠嗆了一口氣，看著麵前的相柳，一股強大的衝力把她拽到了那年龍骨獄外的海底，他靠近，她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