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肖劍那得到這個反應後我覺得有點自作孽的感覺,拖著沉重的步伐下樓時,我都不知道以後該拿什麼樣的心情來麵對肖劍了,知道被自己一直當親人的人喜歡,想想就有多尷尬。
“喂喂!”肖劍從後麵喊住我,等我回頭目無焦距的看他時,他蹦下來兩步,一指禪狠狠的戳在我的腦門上,口氣凶狠:“你這個豬腦袋裏成天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呀,下次再這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閹了你!”
“……”呃,我有東西給他閹麼關鍵?肖劍估計也是被自己囧到了,遣詞造句都這麼淩亂。
肖劍這事後麵我們很默契的都沒有再提,再見麵也都佯裝著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他假裝什麼都沒流露,總之我們彼此虛偽了好一段時間。
因為我真的不能、也不敢去分析肖劍的心理,我已經正式得到向雲的點頭,成為他的女朋友,我怎麼還會有那麼多別的心去想肖劍、去想我們之間的可能?
所以在那次試探過後,雖然我的確感覺到有些東西真的不一樣了,但無形中,我們仿佛都在刻意回避,不僅不再如此親密,反而生分了起來。
我很不喜歡那種感覺,但我又想不出怎麼調整回去。
如果那時我跟蘇綰還好好的話,我一定會跟她分享我跟肖劍的事的,這樣我可以從她那張漂亮的嘴裏聽到許多貌似很睿智的話,她會幫我分析各種情況。
可惜不能,我覺得生日過後,我跟他們的關係都變了。
看著肖劍,我無語凝噎;看著蘇綰,我更加凝噎……這樣的時候,我唯一能傾訴的人,便隻剩下向雲了。
然而,當我真麵對向雲時,準備著跟他談談他的情敵以及我的情敵時,我又頓悟了其實向雲才是最最不適合當我傾聽者的那個人。
估計那幾天裏我被這些問題糾結得很焦灼,於是向雲終於發現了我的反常。為了表達男朋友對女朋友的悉心愛護,向雲約了我傍晚放學後找個地方,坐坐。
坐坐……中華文字的博大精深是外人不足以體會的,當我聽到這兩個樸實的字時,不知道怎麼搞的,腦海裏卻閃過了一副很不純潔的畫麵,直接把我糾結了好幾天的那些問題都擠到了九霄雲外,小心兒瞎撲騰個沒完沒了。
按正經兒上說,我已經是向雲女朋友了,那我們去‘坐坐’通俗上說,那就是約會了!約會的呦,活了這麼老大沒約過會的人怎麼可能不激動忐忑呢?更何況那時我們的校風嚴謹,像約會這種遭封殺的事,幹起來都特別激動人心。
抱著激蕩的心情終於熬到了放學時候,我草草的收拾了書包跑到約好會和的地點時,向雲很守時的已經等著我了,心裏立刻很矯情的美了一下。
向雲走在前麵帶路,我難道拿出小淑女的樣子跟在後麵走,眼睛控製不住的老看向他微微擺動的手,心裏全是電視裏各種十指緊扣、兩手交握的畫麵,想著想著,臉都熱了起來,仿佛那些所有的畫麵裏就是我跟他。
“怎麼了?”向雲突然的回身問我,嚇了我好大一跳,再一次很不幸的撞到他身上,腦門兒因低著而磕到他下巴上,痛的我腦海裏的幻像瞬間破滅,被拉回了現實。
“是要我牽著你才知道怎麼走路嗎?”向雲太壞了,好像早就看穿我的意圖沒有戳破而已,等一句捅破後,才笑著對我伸出了手。
“……”我看著他的手,再看他好看得幾乎要晃花我鈦合金狗眼的顏,心裏也不計較他的黑了,隻剩激動,手兒顫抖著剛剛要如常所願的放上去,就看到我們鐵麵無私的班主任從教學樓處拐了個彎,朝我們走了過來。
那一刻,我真是發自內心的恨我們班主任呐,丫的關鍵時候cos程咬金,不恨她恨誰?
還好班主任大人隻是華麗的打了趟醬油路過而已,並沒有對我們有特別明顯的注意,倒是我自個做賊心虛,等班主任一飄走,立刻十分狗腿的主動跟向雲坦白:“你說,老班要是知道咱們……咱們搞地下活動,會不會一視同仁的棒打鴛鴦?”
向雲想了想,十分配合的給了我一顆定心丸:“嗯,應該不會,不都說女人記仇麼?等下他把我們拆了,你再不幫他無償批改試卷、整理辦公室之類的,不是得不償失了。”
我想了想,覺得向雲果然是真相帝,逐安心了不少。
真相帝後麵把我帶到了我們學校旁邊的那條護城河邊上,跟我說了一件讓我特別無法理解的事。盡管他已經十分婉轉,但我最後還是明白了他是想告訴我,如果我和蘇綰之間有起衝突的話,希望我能讓著她一點。
向雲的這個意思一說完,我的腦海裏就炸開了。
“什麼意思啊?我是你女朋友還是蘇綰啊?我們這才……你怎麼就站在別人那邊了?!”我錯愕的看著向雲,實在是那個委屈,“而且,我沒怎麼她吧?!你怎麼會……怎麼會這麼說?”我委屈得嘴巴一扁,都想哭了,實在是個大冤枉,還是莫名其妙的。
“不是不是,你看你這性子急的,聽我慢慢說。”向雲也看到我急了,趕緊拉了我坐下來,手心微微用力,好像這樣就可以給我力量讓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