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身於一望無際的樹海頂端,迎麵吹來寒風不知什麼時候帶上了雪花,不知道是因寒冷還是心中的焦急讓麵部肌肉繃得緊緊,想從他眼中得到什麼,卻不可。
為什麼,我已經失去了親情,為什麼,好不容易得到的友情老天又要拿走,難道我真是一個不祥的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凡人無法掙脫的漩渦。
我已經不所求什麼,一切的開始也隻是隨遇而安,為什麼我所求的東西都有人爭奪,為什麼我所有的東西都會流失,難道這世界的本質就是你爭我奪。
此時的池少嶽正為少年時的幻想和現實的殘酷作一番爭鬥,少年的夢想讓他一無所懼,可真要麵對現實的殘酷他才發現自己有了怯場念頭,這還不是他一時的想法,從他開始踏足江湖就有的,這不能不說是他的優柔寡斷,對於這個問題偏偏他又愛鑽牛角尖,明顯是中毒太深的征兆。
怨天,怨地,更加怨自己,卻也不能拿同伴的生死作賭注,飛一般的速度帶起白鏈般的幻影,轉眼間已經來至眾人頭頂。
眼看處身危難的刑雲哪敢有半點遲疑,淩空探手,虛抓中一片雪花飄入掌心,心動意動,隨手處雪花飛速旋轉著以流光般的速度撞向無名男子。
黑衣女子也沒想到當世能夠有如此卓越輕功的人,在無聲無息中接近眾人並在她毫無察覺下出手,隻當是對手智力過人卻沒有想到池少嶽行事往往出人意表,行人之所不行,為人之所不為。在她想出手時卻已經晚了。
在男子還沒有反映的同時,雪花帶著死亡的軌跡劃破前胸透體而過,一道血紅的煙花在他後背噴發而出,演繹著死亡的淒美。緊接著一藍一黑兩道人影劃過場中池少嶽接住了刑雲,對麵的女子也放棄了威脅李子鍵接住了無名男子。
池少嶽本就是采藥出生對於醫理也有一定接觸,看了看刑雲發現隻是失血過多有些虛弱,沒有給機會他說話,利索的把傷口處理完畢順手點了睡穴讓他休息去了。
轉頭才發現那女子也在為傷者治療,心中不免有些疑慮。沒有多想,回過神來發現李子鍵正滿臉焦慮的看向地上幾人,又虧欠的看著他,暗想,我又何嚐不是在責怪自己,事情已經到這份上,沒有選擇,隻得接受。
和李子鍵交談過後池少嶽算是對事情有了一個初步得了解,“你大徒弟的穴我是怎麼也解不了,該怎麼辦,一會千萬別把人放走了。”李子鍵不無顧慮抽出寶劍戒備著。
池少嶽也奇怪有什麼點穴是逍遙山莊解不開的,順手輸了一道真氣進入鮮於勇經脈內進行探查。一般的武林人物點穴隻是把自身真氣強製性輸入對手某一穴道造成經脈堵塞無法正常運氣,用以達到製敵效果,而對方所用的手法顯然不是一般手法,輸入的真氣虛虛蕩蕩在鮮於勇體內毫不受力。
想了想,池少嶽也想不通是怎麼會事,不過他知道根本的治法,隨手輕柔的一掌拍在丹田處,就見鮮於勇一陣哆嗦從地上蹦了起來,有些神智不清的樣子,馬上又想起什麼,立刻拔出腰間馬刀一副戒備的狀態,引得兩人會心一笑。